这个人,非常想认识一下。
两首曲子行云流水般完成,台下掌声经久不息。
演出结束,易箫赶紧回后台接水吞了两把药,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快速衰败,不过两首曲子罢了,弹下来竟也觉得勉强了。
也罢。
易老师。
易箫闻声回头,竟是上台前与他相撞的男人,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又迷路了吗?
拜托人指的路。路痴郁宁珩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道:这回我的目的地就是你,没走错。
易箫不解:找我做什么?
我还欠你一包纸巾。郁宁珩的笑让人多看一眼都会陷进去,回答却莫名其妙。
易箫道:你也对钢琴感兴趣吗?
郁宁珩没忍住笑出了声: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对你感兴趣呢。
区区一包纸巾,你没必要欠到现在才还。
郁宁珩觉得对易箫不能那么轻浮,特地解释道:我就开个玩笑,易老师别放在心上。
怎么会。易箫温和地笑了,目光投向他耳垂,主要是你耳朵上这对耳钉,是去年佛罗伦萨一对老钢琴家为新作准备的纪念品,千金难求,若不是真喜欢钢琴,不会千方百计戴上这对耳钉的。
郁宁珩越看越觉得易箫像天鹅,又聪明又难接近,让人忍不住驻足欣赏。
郁宁珩道:不知易老师刚才弹奏的曲子,出自哪位大家之手,我以前竟然没听过。
易箫有些惭愧,不是什么大家,是我自己编的,很高兴你能喜欢。
如沐春风。郁宁珩由衷道。
他从小钟爱钢琴,只是在此一道实在没有天赋,只好被迫回去继承家业了,一听这话对易箫的好感更是增长十分,可以麻烦你再弹一次吗?
见易箫有些犹豫,郁宁珩又问:易老师不方便吗,是我太心急了麻烦你了。
没,我也没什么事,咱们去琴房吧。易箫今天状态不太好,一整天才喝了点红豆汤,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但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像极了他求知上进的学生,易箫为人师表,实在不忍心拒绝。
两天共同分析了易箫的两首曲子,郁宁珩越看越喜欢,又拿出自己平日的作品与易箫商讨,在易箫的建议下修改了两处地方,果然流畅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