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箫睡得迷糊,但听到一个滕字已经清醒了一半,什么约会?
哎呦,还能是什么约会。小郑坚信滕洛炀口中的纪念日是为易箫准备的,故意酸溜溜地道:a餐厅包厢,滕总都跟您说了吧,好好捯饬一下去赴约吧,祝您度过一个愉快销魂的夜晚。
易箫被他说得很不好意思,电话挂断许久内心依旧没法平静。
这是真的吗?
他使劲掐了自己一把,疼得龇牙咧嘴,这才确定不是做梦。
可前几天在商场滕洛炀明明还对他不屑一顾,而且滕洛炀也没跟他提过,难道是忘了吗?
但小郑不可能也没有理由骗他。
所以,这是这是真的?
易箫用了片刻反应过来,忙起床灌下一把药便打开衣柜挑选起了衣服。
他很想以最好的一面出现在滕洛炀面前,可镜子里的男人苍白且憔悴,被病魔折磨得不成样子。
二十二岁刚和滕洛炀在一起的易箫,白衣翩翩意气风发,美好得如童话森楚里最灵动的鹿,现在他还有什么能留住他的阿炀呢。
难怪阿炀对他越来越冷淡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最害怕的离婚阿炀从未提过。
易箫换好西装打上领结,连头发都用心地抓了抓。他惴惴不安了大半天,一直到晚上才出发去小郑交代的地方。
市中心的高档餐厅,光站在门口都能感受到里面是何等奢华,易箫已经想不起自己上一次来这种地方是多久以前了,何况是和阿炀一起来。
他怀着忐忑紧张地心情推门进去,几乎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心跳,甚至按电梯的时候都差点按错了楼层。
,
他顺着走廊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包厢号和包厢里的人。
,找到了。
包厢门不知用的什么木材,异常沉重,易箫推开一条缝,看到包厢里的场景,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倒流,瞬间僵在了原地。
房间里放满了玫瑰,暗处用盏台点着花形蜡烛,两侧还布置了浪漫的珠帘,珠帘尽头是整间房唯一亮着的一盏灯。
明黄的灯光下,沈逍一张清俊温柔的脸被映得格外清楚,他鼓着腮帮没有任何攻击性地瞪着对面的滕洛炀。
滕洛炀笑了一下,似乎是在哄沈逍,易箫不知多久没见他这样发自内心的温柔地笑过了。
接着沈逍用嘴叼了一颗葡萄往滕洛炀的嘴边送去,滕洛炀咬下半颗葡萄,同时伸手将沈逍揽进了怀里。
沈逍双手圈住滕洛炀的脖子,两人唇齿动情纠缠,正旁若无人吻得火热。
易箫知道滕洛炀荒唐,但没想到他真的会和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背着他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