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箫他没有死,他变成了秦书眠
滕洛炀的目光又重新放回电脑上的照片,眼神瞬间变得温和了起来,他的嘴唇慢慢张合着:他说秦书眠不是易箫,他否认自己的身份,假装不认识我是不是说明,他要彻底丢掉我,开始新的生活了?那么,我是不是不应该去打扰他,应该按照他所想的桥归桥路归路互不打扰对吧?
可不就是吗。
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想再认识你一次重蹈覆辙吧,易总才不会做这种啥事呢
小郑内心对滕洛炀非人的做法虽然有着万千的吐槽,但是也只敢在心里默默地嘀咕,万万不敢表现到明面上来。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滕洛炀怎么会突然良心发现有了这种觉悟?
小郑很想认同他,让他这辈子都不要去打扰易箫了,可是他不确定滕洛炀是个什么想法,也并不敢接腔。
果然,滕洛炀下一秒就露出了苦涩的笑,他艰难而缓慢地吐出几个字,桥归桥路归路吗,可是我做不到啊他这个人存在的本身,对我来说就是一剂致命的诱惑,我戒不掉我就是戒不掉他
小郑知道滕洛炀只是纠结,但他内心却跟明镜儿似的。
此刻的滕洛炀并不需要能帮他做出选择的人,反而只需要一个老实乖巧地倾听者,所以小郑干脆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在滕洛炀不注意的时候,默默叹了一口气。
如果现在易箫真死了,滕洛炀或许还不会这么纠结,因为别无他法,也许五年,也许十年,时间迟早能强行治愈他内心的创伤。
但现在易箫并没有死,他还好好的活着,甚至时不时能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这让滕洛炀如何忍得住只当一个默默无闻的路人?
两年的时间,他对易箫的感情早已决堤,他根本无法控制对易箫汹涌的爱意。
只要知道这个人在那,滕洛炀就会控制不住地想方设法靠近接触。
怎么能做到互不打扰呢?
滕洛炀一想到这四个字都痛得钻心,他只能通过不断靠近,不断被推开的方式自救,饮鸩止渴。
滕洛炀说完后小郑也不说话,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沉默半晌,滕洛炀突然抬头发问:秦书眠这几天的行程安排如何?
小郑实话实说:秦书眠这些天都在剧组拍戏,不过具体时间,或者他额外还有没有活动安排这些具体的,黎长溪的公司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到位,这些我还没来得及查出来
小郑想了想,看着滕洛炀的脸色斟酌道:如果滕总您急着需要,我会尽快将这些都弄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