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是来接他的?滕洛炀毫不犹豫道:是来接你的,上车。
后面一众同学幸灾乐祸地看易箫木头桩子似的愣在原地,滕洛炀明摆着没把他放眼里,刚才还有脸横,跳梁小丑罢了!
沈逍假惺惺道:阿易也一起吧。
你腿伤还没好,我送你回酒店。滕洛炀搀住沈逍往车上走,一边道:至于他,不顺路。
沈逍为难地回头看易箫:可是
滕洛炀依旧是斩钉截铁的一句,我说了,不顺路。
两人并肩走远的背影无比般配和谐,这一幕定格在易箫眼中却是无限凄楚。
他多么希望他的阿炀会回过头,看一眼站在原地的自己。
可是滕洛炀头也不回地带沈逍离开了。
从始至终,滕洛炀的目光都没有在易箫身上停留过哪怕半秒,仿佛他只是路边的垃圾,隐形的空气。
易箫没有多说一句话,他怕一开口就让情绪崩溃决堤。
我说易箫,你和小学弟不会早就分了吧?
当年易箫家世显赫,自己又勤恳上进,让人挑不到一丝错处,可落在心里发酸的碌碌无为的庸才眼中,便成了清高作秀,却偏偏奈何他不得。
后来易箫摔下神坛,这些人自然恨不得他粉身碎骨,永远翻不了身,让他跟所有人一样在泥潭里苦苦挣扎。
我看八成是,人滕洛炀现在年少有为,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易箫明摆着就是厚颜无耻的赖着人家。
你们刚看见小学弟对沈逍那个温柔体贴的态度了没有
怎么没有,听说两人原本就是发小,不知怎么的滕洛炀就突然跟易箫在一起了。
或许当初是同情易箫才站出来的恐怕后来还受到了易箫父亲的胁迫才把自己搭进去了,这才和沈逍错过的,两人在一起那会儿沈逍一直郁郁寡欢,所以才会一毕业就出国断联了。
这不活活拆散一对有情人么,缺德不缺德!
要么说老天长眼啊,那些仗势欺人的畜牲最后果然不得好死,出门被车撞说的就是这种人啊!
砰!
那人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拳砸飞了出去,易箫像丛楚中被惹怒肉食动物,双目猩红,你再说一遍!
他自己可以被千人骂万人辱,但没有人可以诋毁他的父亲。
没有任何人!
我cao你妈的敢动手!那人翻身爬起猛地扑过来,再说一遍怎么了,你爹就是个畜牲,而你是个喜欢装清高的小畜牲!
易箫虽躲得及时,但久病的身体,反应速度明显跟不上,被狠狠抡中肩膀,整个身体砸在地上,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正要爬起身,却被人用脚踩在背上,将他狠狠往地上按,以他靠药续命的身体根本无力挣扎,只觉得呼吸困难恨不得昏死过去。
其他人则袖手在旁,观看这出比小丑更精彩的好戏,当初的王子如今被人像死狗一样践踏。
第十九章阿炀回来是为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