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洛炀挣扎着不想盖,含糊着皱眉:哪来的?
小郑道:之前换季不是冷么,易总就买了几条毯子,吩咐我放在你常开的几辆车上备用着。
滕洛炀微微一愣,然后冷漠地把毯子甩开:用得着么,车里本来就有空调。
小郑看着他嫌弃的样子,打心眼儿里替易箫不值,偏偏他又没资格多说什么。
滕洛炀强撑着朦胧的双眼,麻木地盯着车窗外快速变换的一景一物。
车里的东西,平时吃的用的,包括家里的布置摆设都是紧着他方便来的,易箫对他确实好。
但对他再好又有什么用,现在还是离开了。
回到家里,滕洛炀还醉得摇摇晃晃,嚷嚷着要把家里属于易箫的东西全都搬出去。
小郑没办法只好先答应着稳住他,最后还是不放心,只好收拾出客房留宿。
半夜起来喝水却发现滕洛炀房里的灯还没关,小郑本想帮他关灯,门打开一条缝却发现滕洛炀还没睡。
一个人坐在黑漆漆的阳台上,像是在眺望远方的什么东西,看起来寂寞又冷清。
小郑叹了一口气,默默关上房门。
第二天他看到阳台上落满了烟头,一地狼籍。
床上的滕洛炀竟是蜷缩着入睡的,听说这是婴儿在母体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睡姿。
走近一看,滕洛炀怀里还死死抱着易箫的衣服,像是溺水的人抱住了一根救命的浮木,脸上还有干掉的泪痕。
没人知道滕洛炀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
但自从易箫离开,小郑觉得滕洛炀肉眼可见地憔悴了,上周例行体检他便发现滕洛炀轻了二十多斤。
即便小郑跟了滕洛炀六年多,却还是看不透这个人。
他一直知道滕洛炀对易箫是有感情的,却又从没对易箫好过,现在易箫死了,滕洛炀倒像是被抽了魂一般。
这样的爱,谁又能负担得起呢?
易箫再温柔耐受,也终究是血肉之躯,怎么能经得起这般千锤百炼。
小郑为了让滕洛炀好受一点儿,只好把珂珂接回来,让滕洛炀分散分散注意力。
珂珂一回家便兴奋地蹦蹦跳跳,先围着滕洛炀绕了两圈,然后才满心期待地去找它最喜欢的主人。
楼上楼下都找了个遍,珂珂没找到易箫,不高兴地朝滕洛炀汪汪叫,像是在询问些什么。
小郑忙拦着大胆的珂珂,珂珂乖,易总易总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