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一边嚷嚷一边跟着他出去:“那就我搬到你那里去呗,好商量啊,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住茅厕也行。”
“你简直离谱。”何野无奈地笑起来,不过很快收起笑容正色道:“姜山,我还是觉得,有一点距离更好,有的时候我需要独处。”
“那我们以后结婚怎么办?我跟你一直分居吗?不要。”姜山马上露出一副受欺负的小媳妇样,不依不饶地贴着何野的后背,饶是面前走来俩保姆,他也没有任何收回的动作,一点不害臊。
何野尴尬地错开保姆的目光,俯身想打开姜山的桎梏:“这种事还长远着,以后再说吧,你先放开我。”
“你是不是不爱我。”姜山的口吻突然冷了下来,前一秒还跟个牛皮糖一样黏在何野身上,立马就站直了,高大的身体把何野怼到墙上。
何野脸红得快要滴血:“你是小孩吗?整天什么爱不爱的”
“你说,我要听你说。”姜山撑开双臂,虽然其中一只手臂跟鸡翅膀一样折起来挂在胸前。
何野完全没有办法,甚至觉得自己根本和他讲不通道理,就跟秀才遇到兵似的,他再怎么理智,再怎么克制,遇上这么个黏人精,什么拳脚都施展不开。
他有的时候只感觉哭笑不得,又不能拿这小子怎么办,也许正如大师所说,这是他唯一的正缘,大概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真正地进入到他的生活,而其他人,都点到为止,不会侵犯。
“我偏不。”何野挑了挑眉,一双眼睛闪烁着挑-逗的目光。
姜山眯起眼睛,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你说,你再不说,我让人把床边上打一个铁笼,把你关起来,操到你说为止。”
“好吧,我很害怕,我知道你应该能干出来这种事。”何野很快服软,被驯服一般温和地看着他,然后凑到他耳边。
姜山美滋滋地也凑过去等他说那三个字,结果何野一下子跟兔子似的从他那只断了的手臂那儿钻出去,奔到楼下,边跑边笑:“我去吃饭。”
“何野!你完了!”姜山扭着身子往楼下走。
何野一边品尝所谓的奶油红肠,一边喝着白葡萄酒,吃着吃着,也不知道是酒劲,还是这个红肠,越吃越上头。
“洋人饭,够难吃吧。”姜山优雅地切了几块香肠,面不改色地放进嘴里。
何野忍不住瞥他一眼:“怎么了,听你的口气,你不是洋人吗?”
“那也难吃,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做饭好吃吧?都是逼出来的。”姜山晃晃叉子,“不仅如此,我修灯泡啊,修车啊,什么都会。”
“是池家不照顾你吗?”何野用很委婉的语气问道,他以为是燕北不给他钱用,才让他被迫学会独当一面。
姜山摇摇头:“英国跟中国不一样,中国的孩子十八岁以前都跟襁褓孩童没区别,要父母代行一切,但英国通常都是督促孩子自己去处理,像我读私立高中的时候,进宿舍什么也没有,连床板都是我去二手市场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