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醒一醒,我送你去医院,你烧得太严重了。”何野把人拥在怀里,被子牢牢裹着,没有露出一块地方。
姜山喉咙嘶哑,依偎在他怀里:“不想去。”
“总是耍性子,这次我不会答应你。”何野皱眉严厉道。
何野站起身,去卫生间找了找,只找到他那件昨天刚给姜山穿的毛衣,但已经完全湿透,这栋别墅实在老,没有安装现代的烘干机,一时半会儿姜山还真没衣服穿。
何野拿起手机,打给他的医生朋友:“喂老盛,你过来西湖这边一趟对,家里有人发烧了,不方便挪动。”
盛逾海拎着医药箱抵达何野的别墅后,看看床上一丝不挂的姜山,又看看何野,再看看姜山,再看看何野,眼神里带着戏谑。
“”何野正脸看着他,一副“我倒要看你究竟想看到什么时候”的表情。
盛逾海嘴唇在抖,憋笑了好一会儿才装模作样地走到姜山面前,查了下体温,最后说:“呃,就是不要过度了,我开点药,打一针就好。”
“哦,那个药我也带来了,你叫他伤口涂一涂,这两天就别在一块儿了。”盛逾海拍拍他的肩膀。
何野扭身一闪,还没做什么,盛逾海点了炮仗一样跑得飞快。
打完针,何野把医生送了出去,自己坐在床头,看这样子,今天去看母亲的计划是泡汤了。
“哥,我冷。”姜山呜咽着,躲在被窝里的脑袋瑟瑟发抖。
何野只好把刚用热水泡过的手伸进被窝,“我让人去把你的衣服送进洗衣店里了,等下就能穿,你安心睡吧。”
如果,真的是他昨晚上把姜山弄得发烧,那他就必须要尽到相应的责任,至少不能让人病着走。
姜山竟然是botto吗?何野靠在床头深思,他和姜山闹到现在,别的不说,心里最过不去的坎儿就是谁上谁下。
之前他先入为主地以为姜山就是,但仔细想来,身高和体型也不能完全定上下,有些看着健壮的反而是。
既然原则性问题解决了,那他也就没有顾虑了,姜山完完全全就是照着他的喜好口味长的,厨艺又极佳,他完全没有理由不心动,这样的极品,再荒唐几个月又何妨呢?
他在心里劝说自己,既然知道走不长远,不如干脆一开始就不抱着相伴一生的想法,搭个伙儿就罢,等到他或者姜山腻了,再体面地分开。
他想的很透彻,连怎么开口,最后该怎么收场都在脑子里预演了一遍,心里头有了底,行事自然就干净利落。
何野给傅春意打去电话,告诉他今天有事,明日再抽空去取衣服。
他安安静静地拿起一本书,靠在姜山身边,陪着他一直到下午。姜山昏睡了几个小时后,逐渐有了退烧迹象。
姜山一醒来,就和找奶吃的孩子一样,撑起被子,一下子就把犯困的何野罩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