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已经适应了黑暗,在没有灯光的情况下,他也能借着外面的天光,看清边亭的情况。
原来边亭身上紧紧包裹着的,是他的外套,还是不久之前,他亲手披在边亭身上的。他浑身除了不正常地泛红,还出了很多汗,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把床单都氲湿了一大片。
靳以宁略带审视的目光,在边亭看来,无异于凌迟。他瑟缩着想要躲起来,但他无处可藏,所有的变化都一五一十地落在了靳以宁的眼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求求你出去。”边亭把脸埋进了衣服里,他无比抗拒衣服主人的注视,却无法控制地,大口汲取着外套上他残留着的气息,深色的领口瞬间就变染湿,“别看了。”
靳以宁不为所动,他面无表情地将边亭的脸从衣服里挖出来,抽出自己的外套,扔在了地上,动作是那么利落无情。
裸露的皮肤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寒冷包裹着羞,耻感,趁机缠上了边亭。
他一定觉得很恶心吧,边亭蜷缩起身体,绝望地想。
他的这个念头还没落下,衣服的主人就代替了那件外套,俯下身,将他完完整整地抱进了怀里。
靳以宁无奈地叹了口气,搂紧边亭,伸手擦干他眼角的泪痕,柔声问,“难受为什么不和我说?”
这样的靠近,让边亭更加难以承受,他挣扎着想远离靳以宁的触碰,但发现自己避无可避之后,嗓子眼里发出了可怜的呜咽。
靳以宁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廖文希看上去人模人样,家教森严,没想到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他也知道,边亭一直强撑到现在,已经几近崩溃,于是他没有再刺激他,而是松开了边亭,让他躺回床上,不敢把人逼得太紧。
“你这样会弄伤自己的。”靳以宁伸手摸了一把边亭汗湿的头发,马上就把手收了回去:“我来教你,按我说的做,你自己来,我不碰你,可以吗?”
边亭看着靳以宁,木讷地点了点头,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好。”靳以宁露出了鼓励的笑容,语气平稳和缓地说,“首先你要先放松,不要紧张,当我不存在,现在只有你一个人…”
怎么可能当他不存在,边亭看着靳以宁,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因为药物的作用,他的眼神有些空洞,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大雾。这样的画面,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出现在他的梦里,梦境以这样的方式成真,他竟不知该悲该喜。
“好,做得很好,现在伸出手,没受伤的那只…”靳以宁的声音还在继续,“好乖,表现得真好。”
明明是一句夸赞,却最大程度地激起了羞耻感,边亭已经不受控制,如提线木偶一般,完全按照靳以宁的指示行动。
他的意志力瓦解,但羞耻心还在,事已至此,速战速决,早一点结束,就少一点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