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嘉文,现在我们在谈的是你的事,你不要扯到我身上。”边亭强忍住心里的难受,专心眼前的事,“我确实生你的气,但我更不希望你出事。”
丁嘉文一句话就能挡了回来,“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边亭的脾气也上来:“所以你没打算收手是吗?我都能查得出来的事,你觉得警察会查不到吗?”
“查得到又怎么样,有证据吗?”丁嘉文不以为意,“现在泰国那边已经结案,除非出现颠覆性的证据,谁都不能把我怎么样。”
谈话进行到这里,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未来他们会如何,边亭心下已经分明。
而且丁嘉文说得对,他并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和他说这些。
“看来。”边亭看着丁嘉文,心里并不愿意相信这是他们的结局,“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这么面对面吃饭了。”
“阿亭,我不理解,我们都是出来混的,你要做什么,我从来都是双手双脚支持。”丁嘉文无法理解,“你为什么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有钱一起赚,有财一起发,不好吗?”
“把事做绝的不是我,丁嘉文。”边亭摇了摇头,“你打着我的旗号做这些事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
“好吧,阿亭,这么多年下来,我一直把你当兄弟。”丁嘉文仰靠在椅背上,看着头顶油腻腻的灯管,长长叹了口气,“过去是我做得不对,我对不起你,欠你一次。”
“以后你是你,我是我。”他一口喝干了柠檬茶,用力将杯子掷在桌面上,站起身,“欠你的我会还,但如果你要挡我的道,我也不会对你客气。”丁嘉文的消息非常准确,靳以宁去美国的时间定下来了,就在这个星期的周三。
靳以宁宣布这个决定的时候,蒋晟和杨芸都觉得有些突然,但听说是去治腿,又都表示了支持。
“楚君…楚君死了,天赐一蹶不振,现在你又要走,我们家到底是怎么了?”阳光房里,杨芸无声垂泪,“还有阿亭,外面的人都说,你把他从家里赶出来了,你们俩有什么误会不能坐下来好好说不明白吗,为什么要闹成这样?”
看来靳以宁和边亭撕破脸的事,二老也已经知道了。
“妈,我和他没什么。”靳以宁抽出手帕,递给养母,“不要担心。”
“孩子们的事,我们就别掺合了。”在这件事上,蒋晟看得比较开,对靳以宁说,“你放心去吧,身体最重要。”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蒋晟的精神气已经恢复了许多,逐渐摆脱了丧女的阴霾,“现在有阿亭帮我,还有嘉文,这小子也挺能干,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