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这就是左宁悦了,果然,像极了五年前的我。
宋萧卓抬起头,手指一下一下缠绕在左宁悦的发上,漫不经心地问:“何事?”
我扶着椅子坐下来,面不改色地说:“我要出府。”
宋萧卓嘴边扯起一丝玩味的笑,满脸写着不耐烦:“我记得与你说过,不许踏出王府半步。”
“阿卓,为何不允许王妃出府?”左宁悦仰起脸问道,少女的声音充满着娇嗔。
曾经,我也这样亲密地唤过他阿卓吧?
宋萧卓捏了捏她的鼻子,温柔地回答:“因为她啊,把王府当做牢笼,拼了命的想逃。”
“王府这么好,阿卓又这样俊朗,王妃为何不喜欢呢?”
“是啊,王府这么好,我这么好,她怎么就,不喜欢呢?”
我实在忍无可忍,抄起手边的白瓷花瓶砸向宋萧卓身后,崩起的碎瓷片划伤了左宁悦地额角,她惊叫一声跳起来,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红着眼眶瞪我。
“来人,快去请御医。”
宋萧卓愤怒的看着我吼道:“连翘,你是不是疯了?”
说完他扭过头轻声哄着左宁悦,小心翼翼地擦去她脸颊的泪水,像是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
宋萧卓从不让人进他的书房,更没有如此耐心地哄过其他女人,前面的十七位妾室不管怎样争宠,始终没闹到我面前来。
虽然我从不理事,但王府里也未有人敢其辱我,他对左宁悦,真的动心了吧?
针刺般的头疼让我的身子微微颤抖,我靠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我病了,我要出府去寻一位姓路的郎中,只有他能医治我的病。”
他看着我嗤笑一声,声音冷的如同冬日的冰棱:“怎么,难道你得了什么疑难杂症,连御医都治不得?”“连翘,你这么会演,怎么不去唱戏呢?”
是啊,每月一次的平安脉,御医却诊不出任何问题,我表面与常人无疑,记忆和身体却在快速的衰退。
强忍着不适站起来,我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转身就走。
宋萧卓,如果有一天,你再也困不住我的灵魂,只能留住一个毫无思想的躯壳。
你会不会,放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