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赵谦,朕方才还觉着你今日懂事,怎的这会儿又来顶撞朕,朕这般做,还不是被这群迂腐之臣给气的,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啊!”
而一旁身为太子的朱标,却是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几分饶有兴致的神色,静静地看着自家老爹吃瘪。
但对于赵谦,心里倒是满意的很。
片刻后,早朝继续正常进行,可那些文臣经过方才那一番折腾,一个个都还心不在焉的,心里头都琢磨着这事儿的后续呢,整个朝堂的氛围也是沉闷压抑得很。
没多会儿,这早朝便草草结束了。
下朝后,那赵谦御史可就成了众人眼中的“异类”,平日里那些同僚见了他,都纷纷避而远之,刻意孤立他。
那眼神里的阴暗不满之意,仿佛一道道利箭,险些没把赵谦的后背戳出一个洞来。
可赵谦却仿若浑然未觉一般,神色坦然,自顾自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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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朝堂上发生的这一事儿,就像那野火燎原一般,迅速在京城内外传播开来。
街头巷尾的读书人听闻此事后,皆是呆若木鸡,一时间众说纷纭,言语间,更是对此番修改丰富科举内容,以及做官先得入民间历练等等举措,褒贬不一。
在那京城的一处书馆之中,几个书生正围坐在一起,激烈地讨论着。一个身着青衫,面容清瘦的书生皱着眉头,满脸不屑地说道:
“哼,这韩国公和那赵御史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好好的科举制度改它作甚,自古以来,我等读书人皆是十年寒窗苦读圣贤书,方能一朝入朝为官,如今却要先去那民间,简直是有辱斯文呐!”
旁边一个稍胖些的书生却是摇了摇头,反驳道:
“兄台此言差矣,我倒觉得这举措颇有几分道理,咱们这些读书人啊,平日里只知埋头苦读,却对民间之事知之甚少,若真能先入民间,了解百姓疾苦,日后为官,方能更好地为百姓谋福祉呀。”
那青衫书生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道:“你倒是会替他们说话,我看呐,这就是那韩国公为了博名声,胡乱折腾罢了,也不想想此举会带来多少麻烦事儿。”
众人正争论得不可开交之时,又有一书生开口说道:
“哎,咱们在这儿争论也无用,且看后续这事儿到底如何发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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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也在这刻起,往日里门庭若市的韩国公府前,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再没有大臣愿意前来叨扰。
除过那位御史赵谦。
此刻赵谦已经站在韩国公府的堂屋内,都没等李善长开口询问何事,就见赵谦一脸恭敬,对着李善长直接以文人礼节,行了一大礼,深深作揖,口中诚恳说道:
“微臣替天下儒家学子,谢过韩国公,国公大义,为我儒家注入了新生呐!”
“如今这世道,诸多学子空有一腔报国之志,却苦无施展之地,幸得国公您高瞻远瞩,上此奏折,若能推行顺利,那必能让我儒家学说更好地济世利民,让天下学子有机会为江山社稷贡献心力呀,此等功绩,实乃大公无私之举,微臣感激涕零,故而特来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