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声忽然停止了。
徐红秀和温青山也走到走廊上,探出头来。
副驾驶座上下来一个人,穿着整齐的西装,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整个人的精英气质看起来祖上三代都不会出现在这种穷地方。
可他像是完全没闻到周围飘着的垃圾酸臭味一般,走过来,弯腰为季醇拉开车门:“季醇是吗?请上车。”
季醇一脸茫然。
他道:“你还记得三天前发生的事情吗?”
季醇:“?”
三天前的晚上,他在酒吧当侍应生,给其中一个包厢送酒的时候,一打开门,一个身材高大、容貌昳丽的男人浑身像是瞬间被抽走了骨头似的,突然迎面就栽倒在他怀里。
他差点以为对方要碰瓷,但却发现对方倒在他怀里,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男人什么来头,但必然非同寻常,整个酒吧的人都在倾刻间被清退,医疗团队火速过来将人送往了医院。
这三天季醇一直提心吊胆,怕对方是突发什么疾病,要找自己索赔。
虽然是对方栽他怀里的,和他没关系,但有钱人哪是他一个穷大学生能对付的?
一直没见对方找来,他以为已经没事了。
没想到还是来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下他季醇噶两个腰子可能都不够!他得长十个腰子!
要不转身就跑?
就在季醇脚尖不自然地后退,左右瞟,寻找逃跑路线的时候,对方再次开口:“放心吧,你母亲的药费已经补上了,明天她可以顺利进行化疗。”
“啊?”
这人话音一落,季醇手机突然“叮”地收到一条短信。
上面赫然显示所欠费用已经缴齐,并预存了一百万。
“……”
季醇愣了一下,他不是在做梦吧。
他两只手有些抖,握着手机,把短信翻来覆去地看。
这条短信的的确确是医院发过来的,往上面翻,还有过往的缴费记录。
“不相信的话可以打电话给你在医院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