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胡惟庸大哥给你留了下来,就在锦衣卫。”
“你去看看吧,处理了。”
胡惟庸?朱樉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心中的杀意还是蹭蹭的往外冒,难以遏制。
“好!”
·~·
夜色已深,皇宫的灯火在寒风中摇曳,朱樉的身影在幽长的宫道上拉长,步伐坚定而沉重。
穿过几道森严的宫门,他来到了锦衣卫的驻地,一股冷冽的铁血气息扑面而来。
踏入大堂,昏暗的烛光下,胡惟庸被铁链束缚,坐于一角,昔日权倾一时的宰相此刻显得狼狈不堪,但那双眸子依旧闪烁着不甘与狡黠。
朱樉缓缓走近,每一步都伴随着沉重的呼吸,仿佛每一步都踏在过往的恩怨之上。
“胡惟庸,好久不见。”
朱樉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法言喻的恨意与决绝。
他站在胡惟庸面前,目光如炬,直视那双曾经算计过无数人的眼睛,试图从中读出更多的秘密与悔恨。
两人之间仅隔着一道冰冷的铁链,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难以逾越的鸿沟。
胡惟庸抬头,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那笑中既有对命运的嘲弄,也有对朱樉的挑衅。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秦王殿下,别来无恙。今日一见,不知是要送我上路,还是另有他求?”
朱樉的眼神骤然一凛,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几分。
“胡惟庸,你我心知肚明,今日我来,并非只为送你。探马军司,那桩旧事,你究竟知道多少?”
他压低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空旷的大堂上,回响不绝。
胡惟庸的脸色微变,那双狡黠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慌乱,但很快又被他强行压下,嘴角依旧挂着那抹似笑非笑。
“探马军司?秦王殿下指的可是那早已成为过往云烟的军中旧事?老夫年迈昏聩,记忆模糊,怕是帮不上殿下什么忙了。”
朱樉闻言,眼神骤冷,仿佛冬日寒冰,直刺人心。他缓缓转身,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轻轻拍打在桌上,信封上的火漆封印在昏暗中闪着不祥的微光。
“胡大人,这是我从你府邸密室中搜出的信件,字里行间,可都是你与探马军司旧部勾结的证据。
你若仍执迷不悟,别怪孤对你家人下手了!自从孤失去了王妃,孤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在乎的了!”
胡惟庸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但转瞬之间,那份慌乱又被一种奇异的平静所取代。他抬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视朱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孤要把你的家眷,一个个活剐了,下油锅,炸给你吃可好?”
“先从你的孙子孙女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