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凯耸肩:“我也没办法,这几天首领都直接住在议事厅,根本就没有回来过。”
哈维克顿时垮下脸来,楼梯都懒得走,快步起跳,几个助力直接跃到二楼:“今天要是还定不下来,我雌父绝对把我吊起来一顿打!”
“怎么会,新雄虫保护法的事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王宫里但凡有点职位的都忙得脚不沾地,你雌父肯定能理解。”
哈维克想到刚才宫门口聚集的游街虫群,抿了下嘴,问闫凯:“你觉得那套保护法怎么样?”
闫凯因为雅尔塔的缘故,确实仔仔细细都看了一遍,相比于之前完全一边倒的保护法,现在这个已经称得上‘平等’。
起码雄虫犯错,均有刑罚制裁。
严苛之下,必有收敛。
若是能够推行起来,雌虫的生活肯定可以轻松不少。
“可行。”
哈维克却不那么认为,百年积怨,雌虫当了几辈子的奴隶,好不容易等来一个翻身的机会,怎么可能接受现在所谓的‘平等’。
“我估计难。”
闫凯朝周围看了看,压低声音:“难也是执政者需要考虑的事情,你就别瞎操心了。”
变革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只有时间可以证明这一切的对错,说再多都是空话。
“我发现你这只虫真得是什么都不关心,这东西可是跟你息息相关。”
“跟我有什么关系?”
哈维克扶额:“雄虫保护法不就是专门为确保你们的切身利益特别定制,怎么就跟你没关系了?”
闫凯无所谓的笑了笑,张口就来:“我又不是。。。。。。。”然后猛然想到自己的身份,突然噤声。
哈维克侧头,疑惑的看着他:“不是什么?”
“不,没事。”
闫凯喉头莫名发紧,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问题重新涌上心头。
他现在可不是人,是虫,而且是一只没有任何权利的奴隶雄虫,可他终归是一个人。
雅尔塔对他的态度确实有所改变,但他们始终在一个不平等的位置。
闫凯莫名有些烦躁,碾了碾指尖,轻声道:“我哪还有什么利益。”
哈维克同情拍了拍闫凯的肩膀,半点没有眼力见的安慰:“说的也是,你现在的身份都比不上外头那些雄虫来得自由。”
闫凯凉凉的瞪他一眼:“你是不是故意扎我心?”
“那倒没有,别想那么多,王宫挺好的,只要你听话,首领肯定不会亏待你。”
哈维克其实并不觉得闫凯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有多少虫挤破头想进来都没这个机会。
闫凯想到雅尔塔,低头没什么情绪的弯了弯嘴角:“大概吧。。。。。。。。。”
确实不会差,但这不是他想要的关系。
或许有些事,从未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