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塔几不可查的抖了抖。
他现在是背对闫凯的状态,看不到雄虫的表情,听着没有起伏的声调,一时无法判断。
思忖片刻,低头埋入抱枕,将整个颈部拉长,他不想惹雄虫不高兴,闷声回答:“我说过,只要你想,什么都可以。。。。。。。”
这对雌虫来说是相当愚蠢的行为,因为他随时可能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闫凯蹙眉,瞥了眼逐渐变红的脖颈,心口划过一丝异样。
看雌虫的反应不难猜出这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该死。
每次都是这样。
莫名其妙的信任与放纵,总是给人一种错觉,好像他是什么特殊的存在……
闫凯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愤怒,一把将雌虫拉起来,钳住他的下颌,迫使他与自己面对面,表情因为失控略显狰狞:“收起你的信息素。”
雅尔塔被掐,口齿不清道:“对着你我收不起来。”
“我讨厌你信息素的味道。”
更讨厌它的操控。
雅尔塔才不信他的鬼话,这明明就是沉溺,无法自拔的表现。
“那挺可惜,它倒是相当喜欢你。”
闫凯磨了磨牙,只觉得心火烧到整个人都在疼。
发泄般用力抱住雌虫滚落,张开嘴对着第七颈椎棘突上的肉狠狠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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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天盖地的馥郁轰然扩散。
雅尔塔脑子有短暂的缺氧,求生本能,口鼻共用,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
精神力顺着血液蔓延,一点点沸腾,紧缩的瞳孔逐渐扩散。
雌虫在意识到闫凯做了什么之后第一时间是伸出利爪,当尖锐的刀锋在快要刺到雄虫腰腹时,他犹豫了。
雅尔塔双眼泛起一层诡异的深紫色,那是生歹直月空已经打开的征兆……
雌虫指尖抖的厉害,脑子里走马观花掠过自己的一生,鲜血淋漓,满目疮痍。
当父兄战友一一死去,雅尔塔对这个世界并没有留恋,他的所有肆意妄为,只是因为无所谓,活着还是死了,于他并无差别。
他拥有的东西太少太少,这只意外出现的雄虫却好像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