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凯眼尖,雅尔塔缩脚的小动作正好落在他眼里,脸色又往下沉了两分。
早上出去的时候明明特地在他那边放了拖鞋。
狗东西。
看见不穿。
活该受罪。
昨天雌虫不知死活的撩拨,等到一切沉寂下来已经是后半夜。
两人简单洗漱之后也没力气再折腾,倒头就睡。
闫凯半梦半醒好像碰到一团火,烧得他浑身是汗。
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摸了把旁边的雌虫才发现不对劲。
连忙打开旁边的台灯,雅尔塔整个人汗涔涔的好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面颊绯红,呼吸粗重,明显是在发烧。
雌虫体质偏寒,过去在极北之地不管室内温度多高,身上永远都是温凉。
闫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不敢随便处理,当即就想送他去医院。
结果这虫意识是真混沌,难弄也是真难弄。
叫他起来去医院,不肯。
找医生上门,不肯。
吃药,更加不肯,塞嘴里就吐,非要作死自己熬。
闫凯没辙,最后只能找家政机器人过来检测体温,结果倒还行,三十八九度,就也没继续跟他犟。
之前他在研究所看过一眼,虫族低烧是38-40度,高热是40-46度,不严重的情况居家休息几天就能自愈。
原本不想多管,这里物种特性神奇,什么伤恢复都是分分钟的事。
可躺着心里就是觉得不踏实,困得要死就是睡不着,最后只能认命的重新爬起来,每隔一小时监测一次,直到天蒙蒙亮温度才完全退下去。
折腾半宿,雌虫也出一身汗,头发湿哒哒的黏在额头,闫凯看不过眼,又给他简单擦了身,才准备睡到个回笼觉,眼睛还没闭上就收到温尔德传来的简讯,说有事找他问有没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