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现在吃得这么频繁。
“像以前那样,会好一点吗?”
沈流云指的是用音游背景音哄闻星睡觉的方式。
闻星摇头说不知道,毕竟Winter已经下架了。
在看到沈流云手机里还保留着应用商店已经下架的游戏时,闻星沉默了片刻,往边上挪了挪,给沈流云留出一点位置,允许他进行一次尝试。
于是这晚,客厅的沙发并没有等到沈流云的临幸。
他们靠得并不算近,中间还留有距离,一躺一坐,房间里只能听见音乐声和一点轻微的呼吸声。
闻星看着沈流云专注的侧脸,恍惚间想到,其实他们本可以将游戏的音乐录下来,这样之后就只需要播放音频,更加简单高效。
这样简单的解决方式,难道沈流云就想不到吗?
但是沈流云还是选择了这样笨拙而繁琐的方式,不厌其烦地为他通关很多遍。
在游戏里完美通关的沈流云,是否也期待过自己在爱情里能同样一帆风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看得太久,久到目光令沈流云无法再忽视,终于开口对他说:“闻星,以后你需要我的时候,可以告诉我吗?”
闻星轻轻一怔,意识到尽管很多时候都是沈流云在表达对他的需要,但他其实也同样需要沈流云。
沈流云需要他的陪伴、关心和爱,像花园里非常娇贵的那一类品种,只要闻星少浇水、少除虫,就能立即变得蔫了巴拉,用那没精打采的叶子对他张牙舞爪地控诉:你不爱我我就会死掉!
相比之下,闻星对沈流云的需要就少很多。
因为他足够独立,能轻易理清生活的毛线团,所以很少开口向人寻求帮助。
他的不依赖落在爱人眼里逐渐变成了一种不需要,似乎离开对方也会活得很好,事实上他只是给自己建造了一个自以为刀枪不入的外壳。
或许他也应该坦诚一点,试着向爱人表达需要。
将睡未睡之际,闻星想起来自己还没定闹钟,手朝着床头柜摸去,却被人捉住了。
沈流云温热的手掌包裹住他的手腕,问他:“要拿什么?我帮你。”
闻星闭着眼睛轻声回:“手机,我要定闹钟。明天要早起去琴房练琴,下周一上课教授要抽查。”
在国内的时候,他的生物钟向来很准,基本用不到闹钟。来柏林以后,随着睡眠的变差,他的生物钟也跟着紊乱,只能靠闹钟来帮忙。
不过他其实并不怎么喜欢闹钟,定了闹钟就好像在身体里上了无形的发条,总会在闹钟响起前反复惊醒。
如果有别的选择,他其实也不太想要定闹钟。
沈流云仿佛听见他的心声,提议:“别定了,我明天早上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