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权闻言,帕子捂着口鼻处又轻咳了几声后点了点头,招手让关书竹二人过去。
他这病症,关书竹也知晓一些,楚才景也有进宫给苏权看过。
是因为常年的积劳造成的身子亏损,没有办法根治好。
虽能用金贵的药材续着命,但能活到哪一日就不好说了。
目前从苏权的情况看,比上次她两个月前见到的还要更糟糕一些。
也不知晓能不能撑过这个冬天。
思忖间,她也在苏权的明示下,带着戚梓墨一同落座在苏权所在的矮桌对面,端坐了起来。
端坐的时候,她还特意将右手上佩戴着的连理枝金戒指露出。
苏权看到这戒指,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又往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右手无名指处同样佩戴着一枚比翼鸟金戒指的少年身上看去。
“这是,母亲她给你们二人的?”
皇帝有些意外,这戒指是他爹娘年轻时的定情信物,这会儿给到关书竹二人,意思何在,已经十分显而易见。
关书竹颔首:“嗯,皇祖母说,这戒指就用来作为提前给我们二人的新婚贺礼。”
如此,苏权原先还蹙着的眉头渐渐放缓了一些。
问了关书竹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之后,便让太监单独带着她先出去,说是有话要单独再问戚梓墨。
这让她有些颇为无语,之前在慈宁宫的时候,皇太后就说要单独问戚梓墨话,怎得这会儿到了乾清宫,又来一次。
无语归无语,她总不好违抗苏权一介国主的命令,只是在离开之前又吩咐了戚梓墨几句,让他在作答的时候斟酌着一些,不要顶撞苏权之后,心下略带不安的起身离开。
等她走远了,苏权才抬眸正眼看起神色泰然自若,丝毫不因为面对他这个一国国主而感到局促不安的少年。
“你倒是胆识不错,在朕的面前,还能不漏怯。”
“国主您过誉了,不过是因为我将不安隐藏的较好,您才没那么明显的发现。”
话毕,戚梓墨本以为苏权会像之前皇太后那般问他许多问题。
但接下来苏权却仅仅只是问了他一个。
“旁的,想来母亲也已经问过你了。
你能得到他赠与的金戒指,便说明你给出的回答母亲基本上是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