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刚换好鞋,二楼的健身房门就被打开。
崔墨岩喘着粗气站在门口,手上戴着拳套,浑身是汗,深邃眼眸直直地盯着他。
文知年远远瞟了一眼,一边往客厅走一边慢条斯理地脱外套。
崔墨岩沉了沉呼吸,如墨的眸子跟着文知年的身影在客厅走了个来回。
崔墨岩抬步下楼,走到文知年旁边,脱掉拳套,伸手握着文知年的肩膀,仔仔细细地观察他的眼睛,
眼睛还疼吗?
文知年睫毛颤了下,嘴角嗤笑,你也知道我眼睛疼?
这是在怪他今天不问缘由,不分青红皂白打人了。
崔墨岩拳头握紧,却并不后悔。
只后悔打的轻了!
崔墨岩声音霸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以后离他远点!
文知年推开他,脸上并没有因为他这无理要求,而有什么变化。
他是我朋友,我们一起长大,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崔墨岩闻言,这一天积压的火气又冒了出来。
明明两人都互相打了对方,文知年却对他百般维护。
他父亲在商场上手段狠辣,他又岂会是良善之辈?
他不是那种人。文知年说完,拿了水杯去接水喝。
在文知年的记忆中,陈智升一直都很绅士随和。
以前上学的时候,唐宇喜欢喂养路上的流浪猫,唐宇不在,陈智升就会接着喂。
那么喜欢小动物的人,怎么可能是坏人?
他跟他父亲陈亨不一样,文知年是无论如何也会不相信崔墨岩的说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