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崔墨岩蹲下身体,打开文知年的背包,拿了一套他的睡衣给他换上。
将文知年放进被窝,又给他测了体温,≈deg;。温度在下降,崔墨岩放了点心。
崔墨岩挨着他躺下,将文知年抱进了怀里。
这又是洗澡,又是穿衣服的,温度也降了一度,文知年觉得好受了很多,已经恢复了不少意识。
他揪着崔墨岩的衣服,脑袋昏昏沉沉,身体难受,想睡。
可躺着的话,他的心就咚咚咚地狂跳,好像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一样。
这让他心烦气躁,难以入睡。
文知年忍了会儿,终于忍不了了,他张开眼睛,冲崔墨岩小声开口,我好难受,想起来坐着。
崔墨岩打开小夜灯,问他,哪里难受?
文知年指着自己的心脏,嗓子哑哑的,声音弱弱地,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在跟家长告状,
这里,跳的好快,难受。
崔墨岩明白了他的意思,把上半身抬高会不会好点,趴我身上睡?
文知年皱着眉点头。
崔墨岩把自己的枕头放在腰后垫着,把文知年扶了起来。
文知年岔开腿坐在他腿上,俯身趴在他的肩膀上,一个袋鼠抱的姿势,像可爱的小婴儿趴进了母亲怀里。
他觉得安全,胸口被压着,好像跳的没有那么快了,他觉得舒服多了。
崔墨岩问他,现在睡吗?
文知年轻轻地嗯了一声,脑袋蹭了蹭他的脖子,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崔墨岩关掉灯,就这么坐在床头搂着他。
他手不停地拂着他的背,想到文知年刚刚对自己展现的久违的柔软和依赖,又想到他之前对自己的冷漠与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