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沿着别墅外围边走边望,他想找到文知年的卧室,跟他说几句话。
可文家的别墅外围是很大的花园,花园里树木又高又大,常年葱绿,崔墨岩站在下面很难看得清。
加上他从来没有进去过,根本不知道文知年住哪个房间。
就这么没有头绪地来来回回围着别墅绕了三四圈,崔墨岩连文知年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他停下脚步,在深冬的夜里,长长地叹了一声。
抬手看表,已经凌晨点了。
想必年年也睡了吧!
崔墨岩又抬头深深地望了一眼,只得放弃,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
文妈妈坐在客厅里,没有开灯,眼睛都不眨地盯着监控。
见崔墨岩转身走了,她才松了口气,僵硬的上半身立即松懈。
看着崔墨岩一圈一圈地找知年,要说文妈妈心里没有触动,那是假的。
她对崔墨岩这孩子印象一直很好,可惜,他有婚约在身。
知年跟着他,也明显很不开心。
文妈妈撑起身子站起来,走到三楼推开了画室的门。
文知年开了盏小灯,穿着单薄的家家居服,正在画画。
文知年从小就这样,内敛沉静。
他有事不会多问,也鲜少找人倾诉,烦躁的时候就靠画画解闷。
文妈妈走过去,手搭他肩膀上,轻声喊他,知年!
文知年转头看着她,神色已经恢复到那副清清冷冷地模样,之前的伤心难过,仿佛只是文妈妈的错觉。
妈?
很晚了,睡了吧!
文知年抿唇笑了下,摇头,几乎是叹息的语气,我睡不着!
说完,又转头拿起画笔继续勾勒。
文妈妈站在旁边看着他的小儿子。
明明他没有哭,面部表情也很平静,可文妈妈就是觉得他心里很难过。
因为他好看的眼睛里,少了些许光芒,显得有点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