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墨岩又抽出根烟准备点燃时,刘一终于忍不住了,伸手夺了过去。
崔墨岩这人,自律的可怕,刘一从没有见过他这般放纵自己。
刘一看着崔墨岩左手无名指上形影不离的银色素戒,终于没有忍住,开了口,
岩哥,其实我觉得,要是石头捂不热,就就别捂了吧?
昏暗的灯光下,崔墨岩眼眸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刘一接着道:嫂子那帮朋友从大学时就瞧不起我们,现在不管我们多么成功,他们打心眼里还是瞧不上。
他们认为我们是走了狗屎运才取得现在的成功,比不上他们的家族底蕴
岩哥,你努力也努力了,为嫂子付出那么多,他好像都无动于衷。
对他家里,你已经仁至义尽,要不是你,他家早就破产,上了失信执行人名单。
上次我和楚娇去看崔爷爷,他还悄悄问我,你什么时候能和楚娇完婚,他好早点抱上孙子。
刘一越说,崔墨岩后槽牙就咬的越紧。
他刘一还待再说,崔墨岩狭长眼眸冷扫过去,警告意味明显。
刘一立即噤声,做了个闭嘴的动作,告饶:岩哥,我错了!
崔墨岩收回视线,弹掉烟灰,又抬手吸了一口,无名指上的银色素戒在灯光下泛着一丝哑光。
这是一只很普通的素戒,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廉价,造型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圆圈样式,上面没有任何花纹,网上随便一搜就有几万同款。
跟如今气质矜贵、一身高定的崔墨岩格格不入。
可就是这么一只毫不起眼的素戒,从岁到岁,他不离身地带了年。
崔墨岩低头看着这只戒指,右手大拇指和无名指无意识地前后转着。
半晌,他无声地叹了声,捻灭烟蒂,站起身拿起沙发靠背上的大衣穿上,转身就朝外走。
刘一赶紧追上:岩哥,你喝酒了不能开车,我送你。
回程路上,崔墨岩坐在后排,看着窗外默不作声。
刘一一边开车一边想,崔墨岩一遇到文知年的事儿,就固执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