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文知年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不要碰我!
崔墨岩猝不及防地被文知年推的往后一坐。
他的心又悬了起来,就那么颓然地坐着,头低垂着,没有动了!
这些天遭受到的高压力。
文妈妈的拒绝,文知年的抗拒与冷漠,以及他与陈智升旁若无人的亲密
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崔墨岩的理智终于崩溃了。
他抬起头,那张平日里凌冽的脸,带上了少有的委屈和不甘,我就有那么恶心?
恶心到连碰你一下,你都不愿意?
文知年目光斜扫过去,恶心!
文知年只要想到这个曾经拥抱过他,抚摸过他,吻遍过他身体的男人。
在他不在的时候,也同样那样抚摸过、亲吻过另一个女人。
文知年就恶心的想吐,想把自己的身体清洗八百遍。
文知年这话就像是三伏天浇来的三尺寒冰,把崔墨岩浇了个心透凉。
崔墨岩手使劲儿地捏着拳头,忍耐着,胸口堵的像要爆炸了一样。
他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话。
他的年年,虽然有时候对他不够热情,也不爱笑。
可他晚上也会像个小朋友缩进他的怀里,展露他难得的柔软和依赖。
他从不跟自己接吻,可也会主动搂着自己的脖子,扬起下巴,让他好好品尝。
他一直以为,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们已经心意相通。
可这原来都是自己的假象吗?
崔墨岩自嘲地勾起了嘴角,所以你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吗
因为觉得我恶心,所以从来都不跟我接吻?
是!
因为觉得我恶心,所以宁愿让陈智升装你男朋友,也不愿意让我去?
是!
我就那么让你觉得上不了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