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墨岩挑眉,故意道:年年害羞了?
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没亲过?
低沉好听的嗓音缠进耳朵,带起了文知年脑海中的许多羞涩回忆。
崔墨岩喜欢在他身上到处留痕迹,种草莓。
除了深吻,他们什么都做过了,有什么可害羞的?
文知年只是心里已经无法接受了。
在他眼里,一起洗澡就跟接吻一样,是很亲密很隐私的事。
是两个相爱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妓女从来不会和嫖客一起洗澡,
所以文知年也不会。
他想,他和崔墨岩,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了。
文知年想到这里,移开了视线,声音淡淡又带着回避,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
崔墨岩看着文知年乍然冰冷的侧脸,刚刚还弯弯的眼角也拉平了。
他不知道他哪里又惹到他了。
他只是出去了一趟,回来,一切又变了。
文知年不再像昨晚那样去依赖他,他又恢复到了原样。
让崔墨岩觉得遥远又看不透。
崔墨岩无声吐了口闷气,他什么也没有说,将文知年放在了床上。
他转身,将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说,那,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文知年听着他依旧温柔的语气,心里酸酸涩涩,发麻的让他难受。
他翻身背对着他,轻轻地嗯了声。
崔墨岩帮文知年放好水,给他把换洗的衣物放在了浴室,才去叫文知年。
我就在外面,不舒服随时叫我。
文知年点头,关上了浴室门。
崔墨岩就站在浴室门外,身体靠着墙,听着浴室里传来的阵阵水声,眼眸里暗淡的情绪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