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么让你觉得上不了台面?
是!
呵!崔墨岩苦笑了声,然后嘴角拉平了。
他垂着头,看着地板,眼神几乎没有焦点。
知年一个骄傲的男人,雌伏于你一个男人身下,他怎么可能会开心?
他巴不得永远离开你。
文妈妈那天的话又在崔墨岩耳边回响。
如果说那天他还不信,那么现在,此刻,文知年残忍地让他相信了。
他突然觉得呼吸困难,喉咙好像被堵住了一样,于是张开嘴巴喘了一下。
胸膛上下起伏了一下,又沉下去了。
他嘴唇蠕动着,想说些什么,又发现自己喉咙堵着,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缓慢抬头看了文知年一眼,文知年的侧脸依旧冷漠,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崔墨岩又把头转回去,继续垂着。
沉默了很久,崔墨岩慢慢又捏紧了手,附身过去,抬手轻轻摸了摸文知年的眼尾。
文知年神色依旧不带任何感情。
崔墨岩受不了他冷漠的眼神。
他的年年,从来不曾这样漠视过他。
他刻意避开他冷漠的双眼,指尖缓慢地描绘着他的五官,眼里都是爱意和不舍。
他就这么看着他,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看着,眼睛就酸了。
他微启唇角,哑着嗓音问他,跟我在一起,你是不是从来就没开心过?
文知年鼻子一酸,眼眶里眼泪差点溢出来,可他屏住呼吸,又生生忍住了。
他说:是!
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遭受道德的谴责和良心的煎熬。
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戴这个戒指吗?
文知年指着他的左手无名指,我只要想到你戴着它亲我,抱我,我就恶心的不得了。
崔墨岩绝望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