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对自己的欺骗。
文知年只要想到酒吧里,崔墨岩公司的人说的那些刻薄的话。
那张他抱着楚娇哄的照片,胸口就堵的发慌。
他无法原谅。
无论是从道德上,还是良心上。
文启又问:如果,我是说如果,他又来找你,你会跟他复合吗?
文知年嗤了一声,我们不过是逢场作戏,何来复合一说?
文启想到文知年这些日子的状态,心里还是不那么信。
他说:真的吗?你心里当真这样想?
文知年丢下手里的东西,抬头看着他哥,语气有点不耐了。
我看到他都恶心。
他碰我一下,我都想吐,又怎么会再次跟他在一起?
协议已经完成了,既往的种种,我也已经还清。
游戏结束了,哥。
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文启挑眉,听见文知年这话,终于放了心。
他颇为欣慰地说:我就知道,我弟弟不可能看上那个臭男人。
那就先去国外待两年,家里哥会照顾好,你别操心。
而门外的崔墨岩,阴沉着脸,捧着花的手,用力到发白。
不过是逢场作戏?
恶心?想吐?
呵!
原来,从来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他对自己,根本就没有一丝喜欢。
崔墨岩心里就像被棉棉细针扎过,没有那么强烈的痛,但也让人难受的难以呼吸。
他泄气地倚靠着墙,垂着头,捧着花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
蒲公英碰到墙壁,脆弱地不堪一击,花朵飞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