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墨岩眼睛都看红了,声音也哑了不少,年年?
他第一次见文知年这副样子,嘴角带着暧昧的笑,清冷中透着无形的勾引。
崔墨岩喉结无意识地上下滚动,垂落在身侧的手握紧。
文知年看见崔墨岩这个极度忍耐的样子,表面镇定下的忐忑终于放了下去。
他还是喜欢我的,文知年想。
他还是迷恋我的。
文知年有种失而复得的幸福感。
他深吸了口气,错开一步,让崔墨岩进来,然后在他身后关上了门。
崔墨岩挨着沙发坐下,视线一直放在文知年身上。
文知年就穿着一件长及大腿的白色v领浴袍,腰带在窄薄纤细的腰间堪堪系着。
行走时,白皙修长的两条长腿在浴袍下摆间若隐若现。
崔墨岩越看喉咙越紧,欲望在昏暗的眸色中涌动。
在文知年转身的瞬间,他又立即将欲色收了回去。
他怕吓到他。
他还记得,他不喜欢他碰他。
他嫌恶心。
文知年给崔墨岩接了杯水,递给他,然后紧挨着他坐下了。
那股独属于他的清淡香味立即钻进了崔墨岩的鼻腔,崔墨岩赶紧低头喝水,把内心的躁动咽了下去。
文知年侧着头,眼神大胆地,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已经,一年没有见过他了。
一年时间,说长不长,刚好够文知年认清自己的内心。
说短也不短,那日日夜夜的煎熬,到现在还让文知年心有余悸。
可就是这样一个让他又爱又恨,想忘又忘不掉的男人,他又好好地坐在自己身旁了。
自己曾经伤他那么深,文知年没有想到,他还会给自己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