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她空间里的那扇空心的门后面一定有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则是需要一定契机才能打开的,现在想到杨家父子与她相遇,一切都透着巧合,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契机。
今天陈岚儿倒是来得挺早的,一来就跑到病床那边看了看,没看到杨家父子俩,她脸上露出欣喜道:“那两个乞丐走啦?”
斓茵没有理她,只顾着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在斓茵心中,虽然她曾经历过书中下乡后农村生活的各种痛苦,但她并不会看不起农村人。
正因为受过苦,才更懂得他们的辛苦,而且行医者救人,本就不分高低贵贱,她心里特别反感陈岚儿的话,却也不想与她多争辩什么,立场不同说不通。
陈岚儿见她不理人,却没有罢休,又环胸撇着嘴说道:“同事一场,别怪我没提醒你,以后别再那么烂好心了,你看看你,
救他们一场还要你贴进去那么多钱票,他们这种穷人没读过书是不会懂得感恩的,说不定一回去就把你的恩情全忘了,你这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斓茵边收拾着看诊台边说道:“我救他们本就没图过回报,还说什么一场空,行医者救人,若都图回报的话,那当医生又有何意义?”
“呃。”这话怼得陈岚儿一阵语塞,她昂着下巴咽下一口气,随后微带嘲讽的说道:“是是是,你悬壶济世,格局大,我是小人之心。”
两人正说着汪珍就来了,见陈岚儿脸色不好,她也没问,反正这几天的相处下来,汪珍觉得她与斓茵的想法是一样的,与陈岚儿立场不合,还是少管她的事。
再说汪珍也看不惯陈岚儿什么都不会,靠关系进来还自称医生,斓茵医术高明,对病人也细心,汪珍打心底是敬佩斓茵的,所以一直站在她这边。
看到之前的两个病人走了,汪珍也没多问什么,放下包就和斓茵一起收拾了起来。
这几天诊室的病人已经没有之前多了,那些无缘无故跑来诊室的年轻男工们也少了一大半,可能是因为姜时蓦经常来诊室坐坐,还有陈岚儿也没像一开始那么花枝招展的原因。
清闲下来的时候,斓茵就会教汪珍一些中医看病的方法,她觉得和汪珍还挺投缘的,所以对汪珍自然比对陈岚儿好很多。
陈岚儿也想来听斓茵讲东西,但斓茵没叫她过来,她也不好意思,只是站在旁边默默听着,能听到三两句,中医高深,听到这些她也不是那么会。
斓茵只是偶尔教她一些打针的技巧,别的什么都没再教,她对陈岚儿一直心有芥蒂,觉得她学个打针。
以后能帮忙就行了,并没有那么好为人师,再说了陈岚儿这种人也不一定会感激她的授教。
姜时蓦这几天可能是在忙两厂合作的事,经常很晚才到家,最近也都是斓茵自己上下班,所以关于杨家父子的事,她也没和姜时蓦说。
如果都说了,那关于借粮食的事又不好说过去,所以她就选择对他瞒着这件事。
这几天,她趁着姜时蓦特别忙,下班后也借机回了一趟之前的外公家,外公家是在江市郊区,也是自建房,但和农村的房子没什么区别。
是很破很小的土砖房子,因为倒过一次,所以又加了半面墙的青砖支撑着,但因为年岁久远,依然破旧不堪,外公死后,这房子就再也没人来过了。
孙红竹是外公的独女,她连外公在世时都不愿来看一眼,外公死后,她更是不会来,所以这里已经废弃了。
斓茵准备之后把这里当做临时的粮仓,等确定帮杨家父子后,她再抽时间来一次,临时把粮食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