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你师父很像,都太天真”
和放在桌子上的蜡烛、香台格格不入的规整的手绢一样,听楚正远说话对谷垚来说和吃屎没什么分别。
谷垚觉得这桌子的想法跟自己一定是一样的,不然怎么他放个垃圾手绢,这桌子就开始晃动。
晃动?
“卧槽!”
谷垚瞬时站起,回头的瞬间头发还被甩在眼镜上,俨然还不清楚状况。
桌子应声碎裂,四分五裂地倒了下去,本来就昏昏欲睡的蜡烛彻底灭了下去。
“可惜了”下次摆阵还能用呢。谷垚感叹着。
四周安静下来后,郁雾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就明显起来。
谷垚蹲在地上检查自己的装备,叫了一声,“郁雾?”
黑漆漆里,郁雾从那堆杂物里冒了头。
“对不起,我蹲麻了”
谷垚想起什么,赶紧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朝郁雾的方向快步过去。
郁雾还穿着过长的黑袍,把他整个人拢得要融入夜里。只留了白皙的脸依稀可辨。
郁雾觉出光亮,仰头。
是一只净白的手朝他接来,逆着光。
“还能站起来吗?”
郁雾蜷着手,没敢握。
“能”
郁雾站起来,只是脚还麻着,只能往前挪动。谷垚在郁雾站起来的时候就收了手,迈到他旁边,手臂在他身后一拳的距离虚扶着。
折腾到现在已经半夜了,谷垚很自觉的送郁雾回家。南山市的街道只剩下路灯霓凰,还有零星几辆还在公路上穿梭的车辆,安静得只剩下蝉鸣还在孜孜不倦地拽住夏天的尾巴,满含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