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郁雾见过谷垚眼里的世界,都要怀疑是不是那眼睛能读心。
“我只是”郁雾脑子飞速运转,扯出一个谎来,“觉得没意思,早上给花浇水,晚上给花割脑袋的”
谷垚一直看着他。
那眼神似乎能将他看透,眸里暗藏着什么,郁雾看不懂,但直觉好像有点危险。
“我没有不高兴!我也我喜欢你问我这些,我所有的,一切,你都可以问。我什么都说”
郁雾想到什么说什么,近乎笨拙。
那份真挚里糅杂着的炙热,没有人会不动容,包括谷垚。
心脏里埋葬的跳动,破土而出。
小狗掏出的真心不会引来野兽的怜惜。野兽只会更想撕咬,占有,尝尝看看内里的血,是不是一样炽热,纯净。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问,什么都会说
那种急冲向血管的暴戾,很久没出现过了。
谷垚不知道,原来郁雾的所有的一切,对他诱惑这么大。
牙有点痒。
谷垚舔了舔尖牙,平息着正极速奔涌的滚热的血液。
郁雾想着再说点什么的时候。
谷垚终于说话了,唇角勾起,笑不达眼底,“那你知道她想要什么?”
在郁雾看过来的时候,无波无澜的眼睛瞬间眯起,是亦如平常的和顺笑意。
郁雾以为自己的说辞起了作用。
千万别给自己空间,他只想待在谷垚身边,物理意义上的,也是心里的。郁雾想。
“大概知道”
跟着走到管宋家那条幽闭的胡同里,眼前就是那堵实在厚重的墙。
往里就是管宋的家,那个被层层包裹的逼仄院子。
郁雾才又喃喃道:“呆在这,谁都会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