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隆一声。
并不发自眼前的黑洞,而是身后的邱端方向的声音。
谷垚眼疾手快,迅速将灯柱转回去。
心照不宣的一同朝邱端方向走。
是上次在侗楼拿着棒槌追着他们打的壮汉,郁雾是依靠他的穿着认出来的,和村长一个门别的款式。
有点像民族服饰。
只是具体哪个民族,他还没有那么博学多识。
壮汉站在邱端脑袋的地方,毫无尊重可言。扒开已经宽肥的衣服查看里面,又解开裤子,全身一通检查,再一笔一笔记录在手里的本子上面。
本子很厚,前面的页数应该记录的是同样的东西。邱端对此毫无反应,任由他对自己像挑菜一样扒拉来扒拉去。连男儿尊严的物什也被左右记录一遍,他都无动于衷。甚至像是享受这片刻没有那些鬼潮攻击的时间。
郁雾四周寻了一遍,确实没看见刚才还浓厚的鬼潮。
待那位壮汉检查记录完毕,郁雾瞧见邱端眼角无声无息的滑下一颗泪来。眼里依然没有情绪,只剩眼泪还在挣扎。
郁雾无声叹了口气。面对他人困境而无法出手的情况,几乎是每入一个届都要面对的事。他以为他早习惯了,没想到这么一滴不声不响的眼泪到底是揪住他的心。
闷沉的透不过气。
“就是这儿了?”
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
不止是郁雾和谷垚吓了一跳。连已经转身要走的壮汉青年也被猛地吓住。
“我真一点印象没有了,不然咱俩也不至于在这破草地转悠大半天。我说这彼岸花居然能开这么……”
声音还在一句句传来,且清晰的跟在耳边说话没两样。
“什么人!”大壮爆喝一声。
动作快速的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瓶子,塞子拔掉。
黑潮顷刻冲出,朝郁雾两人疾速而来。
原来藏在瓶子里了,郁雾想。
刚才还表现的畏缩的黑潮像是被强制上了发条,狂风恶雨般俯冲过来,直击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