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来的风猛灌过来,谷垚早有预料般闭上眼睛,任由飓风吹乱他的头发和外套。棉质的里衣被风鼓起又紧贴到身上,隐隐露出内里带着强劲的蓬勃生命力的身形,但转去看他的表情,好似平淡的,波澜无惊的,溜了灵魂了无生趣的躯壳。
墙壁轰隆隆一下子塌下来。风停了。
谷垚挣开眼睛,无声无息的叹了口气。
憋在脑子里刻意不去想的,那个张牙舞爪的笨狗。总有根线拴着他,非要他想上一想,扯着筋的疼。
非叫嚣着去找他。
但他怂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他像是要累死了。半点提不起力气,烦躁的厉害,丢下一切,跑了算了。
这闵庄七七八八的事,关他谷垚什么干系。
墙壁后面是一片空地,石砖缝里的灰尘都卷到上空,雾蒙蒙的呛人。一股硝烟的味道。
谷垚迈腿过来,眼里少了平日的生气,轻轻抬眸扫了一眼。看到了一本书。
安安静静的躺在那,不知道等了多久。
好像早知有人会来重启它。
陈木双眨巴两下眼睛,似乎有点无措。在纠结是在原地等楚宇出来,还是进届找他。尽管他觉得两个选择,他的作用都不大。
地面猝地一亮,水浪似的。等到他反应过来,已经没有了。
就在他以为是晃神经的时候。
脚步声从黑暗处信步而来,带着压迫的气息。
陈木双将手电照过去,警觉道:“谁!”
脚步声停顿一秒,又快步过来,“是我,谷垚”
“嘭”
四周霍地亮起。
陈木双终于看到了来人。
还没等他研究明白这是怎么亮起来,谷垚就开口直奔主题,“这是祠堂?”
“是”陈木双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楚宇想做什么,不难猜”谷垚的视线落在地上的敞开的铁盒子,还有陈木双手里打包好的书。
祠堂后面的空地,和他刚才破阵后的空地简直一模一样。他捡了书之后就到了这里,看来是一个传送的阵法。
“先把书给我”谷垚说。
陈木双几乎是下意识就把手里的东西给他了,给完就反省起来,自己干嘛这么听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