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观道长不知道瞪了这个楚宇多少次,“哪里来的后生,长辈说话该听训,而不是顶嘴!”
“谁跟你后辈?我特么就不是你们修道届的人”
“不才,正是犬子”楚正远开口,“看来道长对在下的教育颇有微词”
云观道长抽搐一下嘴角,“不敢不敢”
这就是修道届,实力说话。尽管楚正远早不在修道届,但你现在把剑都拿出来了,噼里啪啦一顿闪电输出,破了他们精心设好的届。只要人还称一声雷木剑仙,那就得尊着敬着。
更何况,楚正远代表着上一代。修道届还是全盛时期,黄金一代中的精英。不论哪方面,都该让人尊一声,雷木剑仙。
“魏闲观主再不表态,就不能怪我们来强的了。毕竟关系到修道届几十年的未来,倘若恶鬼因我们的仁慈而得以复出,在坐哪一个不是千古罪人”
茶杯被放到桌子上,最后一口进肚。魏闲微笑着开口,“我倒想先问一件旁的事”
看魏闲一副又要扯东西打马哈,梁辉明显没什么耐心,“什么事”
魏闲从兜里掏出一封信,“这封信想必大家都见过,毕竟大家能到这穷乡僻壤来都是因为这个”
看众人均是面色一凛,魏闲继续道:“天卢山不会干扰大家除魔卫道,修道届能昌盛至今,少不了在坐任何一位修道者。同样的,现在面对危局也该大家一起探讨,而不是一味的按照他人的指示兀自内乱”
“他人的指示?”梁辉挑出魏闲最想表达的一句。
“谁知道了郁雾的身份?谁利用这个身份引大家过来?信上落款只四个字同道修人,便潦草的引大家来。我不信各位收到信的时候没怀疑过,直到见到我徒儿郁雾之前也依然在怀疑此行的真假。为什么在见到阴蓍留有的阴气就将这么大一个疑点抛脑后了?当然,我没有责备大家的意思,只是确实有待商榷”
空间果然安静下来。
这么多人虽然都急着除了阴蓍留下的力量,目的不计,但也不是都不长脑子。经魏闲这么点出来,确实得多考虑。
郁雾那孩子身上实打实有阴蓍留下的阴力,这不可否认。但现在并不是在不可控的阶段,几大家修道门单独都能解决。问题也就出现在了,是谁透露出这个问题,又将他们齐聚在这里做什么?
马道长开口:“年轻一辈不知道,我们老一辈可是知道的。当年魏道长和恶鬼阴蓍可是不清不楚了好一段时间,现在阴蓍留下的阴力怎么恰好就到你徒弟身上了?难保不是你贼喊抓贼”
魏闲也不恼,依然笑呵呵的反问,“那贫道贼喊抓贼,引大家来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马道长语塞,“我怎知你什么阴谋诡计,想来也是想你天卢山一家独大。青满洲在时天卢山可没有这么一出戏,你魏闲刚上任就多事起来。莫不是你与那恶鬼联手演了一出戏?”
“见过蠢得,没见过这么蠢的”楚宇嘀嘀咕咕翻白眼。
“哟,什么戏?师叔快说来我听听”
一道温润男声响起,众人循声看去。正是昨天那个晕倒的疯家伙。身旁搀扶他的正是众人讨论的对象,郁雾。只是郁雾脸颊薄红,垂眸不语,不像要来证明什么的。反倒像是扶着谷垚出来遛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