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微啊啊跳脚,上来捂她的嘴。
锦鱼笑得瘫在椅子上,一边扭着脸躲让。
钟微拧不着她的嘴,索性伸手去拧她的肚子,锦鱼怕痒,笑着躲闪,两人推搡着闹成一团。
忽听外头有人道:“咦,你守在这里做什么?五妹妹跟谁在里头?!”却是男子的声音。
锦鱼顿时噤了声。
钟微正半扑在锦鱼身上,也顿住了。
两人面面相觑,却听外头门响,钟微手忙脚乱爬起,叫道:“别进来……”。
可是已经晚了一步,一道光从门□□进来,背着光,走进一个男子,穿石青闪金圆领锦袍,外披一件全白狐毛的斗篷。
锦鱼被钟微闹得鬓角松散,忙抬手抿了抿,起身拉起披风兜帽挡住头脸,道:“妹妹,我也该回去了。有事写信罢。”
钟哲似乎很意外,站在门口发呆,一句话没说。
锦鱼经过时,对他福了一福,轻盈如一阵风似地消失了。
锦鱼回到松韵楼,就见偌大一座楼宾客已经散尽。
一楼大厅里,黄夫人陪着许夫人坐在椅上,正说着话儿。
见她回来,许夫人面带微笑,眼神却冷如冰霜,道:“钟五姑娘叫你去见什么人了?”
锦鱼说不出话来。
她若说什么人也没见,怕是许夫人也不相信。可若说见了,她哪里凭空捏造出一个人来?
至于钟哲……大约以为家中客人都散尽了,才过来的。
更何况,她若提了他,岂不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黄夫人笑着打岔道:“我家丫头今儿玩疯了。真真失礼。倒叫你们好等。”
锦鱼忙屈膝行礼道:“钟五姑娘不嫌弃我愚拙,肯跟我结交,是我的荣幸。”
好在她刚说完,钟微就喘着气追了上来,道:“水榭那边有棵梅花,也不知道怎么了,就不开花,我请姐姐去瞧了一眼。”
这谎话并不高明。
可是已经够用了。在人家宏图侯府,又是黄夫人跟前,许夫人便没再追问,起身告辞。
可回到家里,换衣裳时,茯苓清点东西,发现她头上那枝赤金飞凤挂红珊瑚珠的钗子不见了。
锦鱼不由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