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柳镇杀气腾腾,奇怪的是锦心。
她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似乎笃定了,谁也查不出什么来。
第章天下奇毒
阿罗把敬国公府送给锦鱼的东西,仔细查看了三遍,也没查出任何问题来。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还是捉了只兔子,灌了些羊羔酒下去。不过那兔子喝了酒,倒更活蹦乱跳了,并不见丝毫异样。
但锦鱼还是不放心,把所有东西都专门找了个屋子封存起来,等敬国公府的消息。
而敬国公府这边,柳镇自己带人搜了一遍,也没查出问题,便又去京兆府请了判官捕役仵作一堆人来。
也是查了个底朝天,包括锦心的身上也都翻看了,并无所获。
锦心一律配合,只是脸上始终带着得意的冷笑。
直折腾到半夜,都没有结果。
柳镇便让所有人都退下,只留锦心在屋里。
他坐在炕上,吩咐人拿些茶水来。
他闷着头,喝了几口热茶,才问锦心:“我知道你为什么恨她。你觉得你这一辈子的不幸,都是她造成的。可是?”
锦心没想到柳镇居然会跟她谈心,她怔了半天,脸上的冷笑慢慢消失了:“难道不是么?”
柳镇却突然不再说什么,只是慢慢地又喝起茶来:“你有没有想过,我的不幸?”
锦心脸色陡变:“你?你的不幸?是没有得到卫锦鱼么?!呵呵……当初难不成你知道是她救的你,你就会娶她一个庶女?!”
柳镇手里的茶碗“啪”地一声碎了,锋利的瓷片刺进了手掌心,他却好像不会疼:“所以你看……我的不幸是我自己选的。你的……也一样。我们都一样。包括顾茹。”
腥红的血从掌心流到炕桌面上,积成一摊奇怪的形态,反射着烛火的光,像一个死不瞑目的孩子。
“但是我们与你都不一样。其实有一件事……我知道。但是我选择了沉默说。”柳镇双眼盯着那滩血,口气里似乎也带了血腥味。
锦心莫名地打了个寒颤,张了张嘴,喉咙干涸,说不出话来。
“我在战场上好像已经死过无数次。回到家中,看你与顾茹怎么斗法,都是愚蠢无聊。至于无辜的大姐儿,遇上你们这样肮脏的女人,是她的不幸。长大了也许更不幸。所以……我只当不知道。”柳镇的话毫无感情,腔调平淡得像一杯白开水,可听到耳朵里锦心却好像一盆沸水当头浇下。
她做得那样隐秘。
她找了生痘孩子的脏衣裳,买通了针线上的一个绣娘,把那带病的衣裳塞到大姐儿的新衣裳里面过一夜,第二天才拿去给大姐儿穿。
结果大姐儿便染上了水痘,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