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路款冬连手都没挥,重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对余迢就有了上位者的姿态。
余迢踱步走到他面前,路款冬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下。
余迢乖乖照做,屁[月殳]快要贴到座椅的时候,路款冬手伸过来,先一步挡在他下面,余迢反应不过来,就这样坐到了他的手上。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余迢马上起身,像受惊的兔子跳起来。
路款冬仍然平静,脸上仍然找不出任何情感色彩,只是垂眼,手掌拂过,帮他把座位上的烟灰拍掉了,又摆回刚才的坐姿。
那双摸过烟灰的手随意搭在膝骨。
余迢很会看脸色,从茶几上抽出了一张湿巾纸,半蹲下来:“我帮你擦擦。”
路款冬指尖轻抬,是答应的意思。
余迢握住了他的手腕,他体温很烫,像拿着小暖炉。
他的手漂亮,一看就是没干过什么活,因为骨骼明显,摸起来像在玩魔方。余迢轻轻擦着他的手心,动作一顿——就是在这个时候,余迢注意到了他右手无名指上的那颗痣。
眼睫不禁颤动起来,就这样看了十几秒。
“擦完了就起来。”
路款冬的嗓音从头顶传来,余迢回过神,眸中顺过的错愕一并收了,迅速站起身,眼前又开始发黑,步子踉跄了一下。
手臂上一股力渡过来,路款冬及时扶住了他:“坐我[月退]上。”
余迢刚想说他没什么事,站着就行,路款冬的嗓音又响起来:“你老板不是让你来么,该开始了,我现在很难受。”
倒是他想多了,路款冬冷漠的性子怎么会关心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同学。余迢点了点头,被他抱在[月退]上。
路款冬的脸凑过来,止咬器硌到了余迢的脸颊。两人挨的很近,路款冬有规律的呼吸,[月孛]颈间脉搏的跳动都能感知得一清二楚。
“帮我把它摘了。”
“止咬器吗?”
“嗯。”路款冬说,“戴着难受。”
那一开始干嘛要戴余迢把这一句咽了回去。他微微侧过身,和路款冬脸对脸,能看见他的睫毛。抬起手,绕到路款冬背后。
这止咬器怎么设计的半天找不到开关,余迢皱了下眉。
“在这。”一双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是用了点力的,将余迢慢慢引导,找到了止咬器开关的位置,“密码是。”
“好的。”余迢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