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时轻歪脑袋,吃了一口黑米粥。
嘴里的这一口吞咽下去,沈慕时盯着裴时妄的眼睛:肯见我了?
听到沈慕时住院的第一时间,他是紧张担心的。
但他不会承认。
裴时妄嘴硬道,你要是病倒了,我们之间的合作很难进行,我只是为了自己考虑。
哦
沈慕时顺着裴时妄的意思说,那为了小裴总,我也不能再病倒了。
他的声音稍微沙哑,也难掩嗓音的低磁悦耳,隐隐还有几分撩人的意味。
听得裴时妄心痒痒的。
裴时妄把手里的黑米粥怼进沈慕时怀里,我看你精神恢复的挺好,自己吃吧。
他坐回原先的沙发位置,散漫地架起腿咬着三明治。
沈慕时看了眼怀里一点点倾倒的黑米粥,伸手端起,抬眸又看向裴时妄。
阿时。
他忽然唤了一声,很久很久没再唤过的称呼。
自重逢以来,他一直不准沈慕时再唤他阿时。
裴时妄怔愣一瞬,显然没想到沈慕时会这么喊他。
他机械地侧过头,看着病床上那张脸。
他没应声,等着沈慕时的话。
沈慕时的眼神里有几分复杂情绪,裴时妄看不明白他的隐晦,只听他说:
那晚非常抱歉,我从来没有抵触你。
裴时妄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
那天晚上,他们接吻之时,他伸手触碰了沈慕时的颈侧的腺体,而沈慕时下意识地推开了他。
很是抵触。
可现在,沈慕时却说从不曾抵触过他,难道下意识的动作会骗人吗?
裴时妄对上那双略带歉意的真诚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