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沈绣婉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她忍着腿心的疼痛坐起身,哑着嗓子轻唤:“金城?”
卧室空空荡荡,没有人回应她。
她呆坐片刻,望了眼傅金城昨夜睡过的蚕丝软枕,又望向不远处那面纯银雕花的落地镜子,镜子里的姑娘披着乌黑的长发,一张脸红扑扑的,脖颈间还残留着欢爱过后的暧昧红痕。
沈绣婉的呼吸不禁热了些。
她伸出双手按了按自己的脸蛋,闭上眼,便又想起昨夜的荒唐。
唇角羞赧地翘起。
她终于和金城圆房了。
他那个人看起来冷冰冰的,可是昨夜在床上却很放纵热情,像是在释放骨子里藏着的野性,他以原始的姿态,肆意掠夺她的身体,而这样隐私的一面,只有作为妻子的她才能看见。
这是夫妻才能做的事。
沈绣婉心底涌上甜蜜。
她下床梳洗更衣,注意到傅金城的大衣掉在地毯上,正要拾起,不防从衣兜里面滑出一只锦盒。
她打开锦盒,深红色天鹅绒软垫上,躺着一根华丽的钻石项链。
沈绣婉一时陷入猜疑。
这种款式的钻石项链,不像是金城给妈准备的生日礼物,倒像是为某个年轻的小姐准备的。
其实明天不仅是妈的生日,同时,也是她的生日。
虽然她们同一天过生日,可傅太太毕竟是长辈,她也不好意思告诉大家她也要过生日,于是大家都只给傅太太贺寿,她嫁过来三年,并没有在傅公馆过过一次生日。
沈绣婉有些恍惚。
难道金城他……
要为她庆祝生日?
是了,她平日里很少戴首饰,兴许他就是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特意为她买了一根钻石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