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沈绣婉想到自己的妈妈。
妈妈也喜欢唤她“阿婉”。
她包好绣品,见傅金城进来,不禁问道:“爸回东北了吗?”
傅金城在沙发上坐了,微一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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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绣婉又道:“金城,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要对陈姨撒谎。”
傅金城看向她,吸了一口手里的烟。
她称呼陈蓉——陈姨。
他唇角多了些弧度,却不知是欣慰还是讥讽。
房间角落里的那面纯银雕花全身镜擦得很亮,镜子里,穿着旗袍的少女袅娜清瘦,盘起的乌发温润而有光泽,白皙的脸颊泛着粉,连落在她身上的暮色都仿佛成了珍珠的色泽。
傅金城坐在那里,一身量体而裁的黑色暗纹西装勾勒出他高大挺拔的身姿,银色袖扣折射出金属寒芒,高挺的鼻梁仍旧架着那副金丝眼镜,镜片的光遮住了他漂亮狭长的眼眸,他的一切都是那么冰冷而不真切。
黄昏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两人之间切割开一道天然的屏障。
见傅金城没有回答,沈绣婉越过那道昏光,轻柔地靠在沙发扶手旁:“金城?”
傅金城顺势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抱进怀里,微微倾身,另一只手将香烟揿灭在玻璃烟灰缸里。
他低头吻了吻她鼻梁上那一粒朱砂小痣:“我自有道理,你只需要听话就好。”
沈绣婉脑海中有什么东西闪过,令她有些不安。
可一闪而过之后,只剩下欢欣鼓舞,仿佛她不再是无用的花瓶。
她浑身一软,不争气地攀上男人的脖颈,乖巧而又热情地吻上他的薄唇。
她似乎已经融入了金城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