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璟站在阳台,把沈绣婉出神的模样尽收眼底。
他身边,薛棋舒指间夹着一根烟,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
白元璟道:“你从小到大都喜欢金城,看见金城结交新的女朋友,心里是什么滋味?”
薛棋舒吸了一口烟,恶作剧般吐在他的脸上,笑道:“什么样的滋味呢?大约,就像是你亲眼看着沈绣婉为傅金城伤心难过,却什么也做不了那样的滋味。白元璟,你喜欢沈绣婉,我注意到你看她的眼神了。”
香烟烟雾在朦朦细雪中散开。
白元璟透过雪幕,注意到沈绣婉的旗袍是倒大袖的款式,她没戴手笼,那截手腕露在外面,格外纤细伶仃,她比春天时瘦了许多,腕骨骨节凸出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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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想起江南巷子里,那些洁白又脆弱的丁香花。
薛棋舒提议道:“不如你我合作,拆散他俩的婚姻?别的男人也就罢了,凭你的身份,是可以和金城打一打擂台的。”
白元璟默然良久,才道:“爱不是折磨。”
薛棋舒讥笑着离开:“爱也不是清高。”
另一边。
沈绣婉没打扰傅金城。
她独自回到小厅,找了个窗边的位子,请梅香给她端一杯热咖啡。
咖啡醇香而又苦涩。
她看着窗外的雪景,快要过年了,每年这个时候,妈妈都会和余妈去街上打年货,家里的屋檐下很快就会挂满各种腊肉、咸鱼和灌香肠。
每逢寒夜,妈妈就会蒸一盘新晒干的香肠,再煮一道热腾腾的猪肉包菜汤,爷爷和她各自捧着一碗香喷喷的白米饭,会在饭桌上讨论今年的腌肉是咸了还是淡了、哪家灌的猪肉香肠最好吃。
沈绣婉捧着咖啡杯,思绪飘飞,见窗外的积雪很像年糕。
爷爷牙口不好,喜欢吃软和的年糕,不知道今年家里的年糕,爷爷是去城东的新铺子打,还是去城西的老铺子里打?
她想爷爷了。
她正发呆,薛棋舒突然找了过来,强势道:“谈谈?”
沈绣婉拒绝:“我和薛小姐之间,没有可以谈论的话题。”
“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金城对司晓棠那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