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侯看着儿子的模样,心里多少也有几分内疚,到底是自己的嫡长子。
心里正犹疑着,要不给子贤找夫子的事,先缓几日,还是先叫容枝枝去祠堂跪一下?
容枝枝眼下见着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等信阳侯开口狗叫,容枝枝便率先道:“公爹,不知你可知晓,小姑今日将覃家姑娘的脸打破了,怕是要留疤!”
信阳侯瞪大眼:“什么?还有这事?”
他打完了齐语嫣,气得要命,又与容枝枝在书房聊了一会儿,便听说两个儿子又打起来了,都还来不及收到长寿苑那边的消息。
容枝枝一脸忧愁:“是啊,世子的舅母覃夫人,这会儿正是在婆母的院子里头大闹呢。”
“小姑总是这般不稳重,可如何是好啊?若是能有什么法子,叫她的心思沉一沉就好了!”
这话自是点醒了信阳侯。
他黑着脸道:“这个混账东西,一天到晚就知道惹事!也当是让她去诵诵经,这样吧,正好子赋需要人去菩萨跟前认错,便叫语嫣去跪上几日吧!”
先前女儿的耳朵,都被他扇聋了。
这会儿他也是不便再动手了责打了,去跪一跪静静心,也是顶好的。
容枝枝抚掌道:“这真是皆大欢喜!小姑是世子的亲妹妹,想来也是会好好为世子祈福的,总算是有人在神明跟前,为世子赎罪了!”
齐子赋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里又是失望又是难受,甚至有些恨枝枝对自己薄情寡义,她怎么能不愿意为自己去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