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一棵挂满白条的矮树下,像只灵活的小猴子手脚并用往上爬,几下窜到树杈,手里的腰带绕着树枝绑了几圈,下落时顺着惯性往前踉跄两步,路权上前接住她。
沉漫毫无感恩之心,傲娇甩开他的手,背身面向树干,双手交错放在胸前,低头闭眼,诚心祷告。
路权被她一系列奇葩操作弄懵,忍不住开口问,“你在干什么?”
“这些白条是用来祈福的,我用你身上的信物帮你祈祷,愿你早点寻到一个瞎眼又不怕死的女人。”
他定定地看着她的背影,在她瞧不见的地方勾唇一笑。
瞎眼又不怕死,怎么听怎么像她。
最后,那根腰带永远的留在树上。
他没有带走。
他希望愿望成真。
两人回到村里,发现家家户户正在搭梯子,草屋顶上放有锅和桶,以及各种能盛水的容器,里面插着几根新鲜的树枝。
路过村长家时,发现村中长老正在念咒,手里拿着类似骨头的东西,上面插着四根牙签。
沉漫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求助身边的百事通,“他们这是干什么?”
“防火措施,祭拜山神,念咒算卦,村里要烧山了。”他言简意赅地答,表情凝重,“我们回去收拾一下,准备离开。”
她愈发困惑,“这么着急?”
“你还没待够?”
“也不是,就是挺突然的。”她心头冒出一百个问号,谜题不弄清楚浑身不自在,“烧山的意义是什么,为了开阔荒地种罂粟吗?”
“一般种谷物和其它粮食,罂粟不用这么麻烦。”他沉声解释:“它在石头缝里也能生长,不用浇水不用施肥,收成好坏全靠天意。”
沉漫似懂非懂地点头,揶揄道:“你怎么什么都懂?”
“我之前受伤被一个村民所救,在类似的村寨待了三个月,知道这些不奇怪。”
她露出迷之微笑,“不对啊,一般遇到这种剧情,救你的不该是一个纯情善良的小村姑,然后你们一见钟情定终身。”
男人斜眼看她,“我没那么俗。”
沉漫回敬大白眼,骂人的话转为阴阳怪气,“是是是,你超凡脱俗,你清高,你了不起。”
路权抬手摸了摸唇角,险些笑出声,好在破功之前村长及时出现,同他说了几句什么,男人随即看向沉漫,“下午五点开始烧荒,我们在这之前离开。”
其实她很好奇烧山是如何操作的,可见他表情如此严肃,也不好硬留,只能乖乖跟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