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了?”
看着冷冷清清的,实际上敏感又脆弱。
还有点儿倔脾气。
“哎,既然这样,本王便只好亲自把医师叫来,给本王说说你的病情了。”
江烛染说着就要起身往外走。
衣袖被人扯住。
“别去,我说。”嗓音带着些喑哑。
江烛染坐回床榻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是旧病复发了。”
“什么旧病?”
“寒症。”沈流烨轻咳了几声,“过几日就会好,不要紧。”
江烛染觉得,他这副模样,过几日就能进棺材了。
“因为是旧病复发,所以昨夜也没请医师,就一个人扛着?”
“有熏香可以缓解。”
“沈流烨,你可真是……”江烛染很想训他一顿,再看他那副眼睛都不想睁开的憔悴样,伸手给她掖了掖被子。“好好休息。”
拂霜把熬好的药端过来,江烛染看着沈流烨喝了药,回了主房,让拂霜叫来了医师。
“叫你来是为了问问郎君的寒症。”
“郎君的寒症,是积年累月留下的病根子,老朽自上一次为郎君诊脉,就察觉了郎君的症状。这是自幼落下的,只能好好调理,要做到根除,很难。”
“需要注意什么事项?”
“平时多保暖,少熬夜,少思虑,多修养。”
沈流烨管理整个王府后宅的事,不思虑不操劳根本不可能。
江烛染沉思片刻,决定给沈流烨寻一个能替他管事的帮手。
她总不能看着沈流烨自己把自己病死。
……
擎远街有个专门的坊市,是牙侩经过官府核验后专门建的,不卖房不卖地,也不卖东西物件儿,只卖从各贫瘠之地收来的人。
雨一直下着,江烛染只带了拂霜给她驾马车,两人去了坊市。
江烛染是乘着普通马车来的坊市,但王府的马车再普通,在用料做工上也讲究。经验老道的牙侩眼光毒辣,轻易就能识别出来的人是个大主顾还是个闲杂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