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浣脸上的笑容越发明媚,刚要张嘴说话,就听沈流烨道,“王爷,这是臣侍之前喝药嫌苦,您特意让膳房准备的,臣侍尝着实在不错,又让膳房准备了些端来。”
“之前让膳房给你准备的饴糖,都吃完了?”
“吃完了。”
“太过嗜甜了些。”
“那王爷允许不允许臣侍再吃些?”
“下次让膳房给你准备些别的吃食,总不能吃坏了牙。”
柳长浣见这两人旁若无人的模样,气得牙根疼,“臣侍想起来院里还有些事没做,先行告退。”
沈流烨笑着拦住他的去路,“臣侍刚来柳侍郎便要走,岂不是太急了些,再留下来与王爷聊聊天可好?”
“不了。”假笑都笑不出来,一张脸直接面无表情。
见人走了,沈流烨过去关了门,走到江烛染身边坐下。
“王爷真是好心情,还能喝到柳侍郎亲手熬的羹汤,这羹汤好不好喝,臣侍也尝尝。”
这语气,比他误以为江烛染要娶通房时的语气还要温柔。
温柔到阴阳怪气。
之前江烛染没意识到,现在可是看明白了。
“柳侍郎做的羹汤不错,香甜不腻,很是可口,你应该会喜欢。”
“王爷当真喝了?”刚才还笑着阴阳怪气的人,立马变了脸。
江烛染笑着敲了敲盛羹汤的碗,“好大的醋味儿,你且瞧瞧,看那勺子上有没有我用过的痕迹。”
沈流烨听了这话,知道她没喝那碗汤,又重新扬起笑脸,“就知道王爷对我最好。”
还挺爱演戏。
江烛染弹了弹他的额头,“行了,别装了,说说来这儿有什么事。”
“听到柳侍郎过来,我来赶人的。”沈流烨凑到她身边,额头抵到她的肩膀上,“我都没得到的人,他也配!”
“你对自己倒是有信心。”江烛染任由他把自己当支架支着脑袋,“嘴里说着心悦我,我不去见你,你也不过来,这就是你所谓的心悦?”
“这几日,我在想让你答应做我妻主的办法。”
沈流烨冰凉的指尖戳了戳江烛染的侧脸,被她用手握住。
“说说看,想了什么办法。”
沈流烨低声道,“妻主,我要与你,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