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闹得民间已经有了传闻,皇帝知道这件事后已经发了一通脾气,福来心道自己领了个烫手的差事,前阵子才因为桓王与太女的事提心吊胆了一回,好不容易安稳一阵子,马上就有了更提心吊胆的事。
江烛染跟人去了皇宫。
民间眼下对游船上的事只是猜测,但朝廷的官员之间已经知道的差不多,江烛染猜想到皇帝叫自己去,大概还是想息事宁人。
果不其然,皇帝见到江烛染之后,先把手里的茶杯摔到江烛染脚边。
“老八,今日这事,你怎么解释。”
江聆璇原本想要借着这次游船,试探一下桓王府与东宫和皇长女的关系,但如今关系试探出来了,反而闹得一团糟。
当真后悔让桓王参加这种宴会。
“臣以为,这事该让太女来解释。她的正君推了臣的正君,臣作为受害方,并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当真是反了你了!”皇帝走到她面前,手指指向窗外,“你把太女夫下了牢,你倒是解气了,外头怎么看东宫,怎么看朕!”
“东宫之错,与皇姐无关。”
“你一句无关,就能抵得了天底下的百姓对皇室的看法?你一句无关,就能让那些私下里议论皇室的官员闭嘴?江烛染,朕以为你是比以前聪明了,但是你现在,比以前胆子更大了!”
“太女夫因为嫉妒臣的夫郎,所以推臣的夫郎下水,这是事实。太女以东宫的身份,企图让臣息事宁人,这也是事实。沈家知道太女夫犯错,反而一再推脱包庇,这更是百官亲眼所见。”她看向皇帝,“皇姐同四书五经,晓仁义礼智,必定不会黑白不分,是非不辨。”
“好啊,老八,你现在都会和朕顶嘴了。朕若是劝你息事宁人,便是黑白不分?”
“是”
“朕若是不严惩东宫以及沈家,就是是非不辨?”
“是”
“那你呢,江烛染,你把朕与皇家的脸面抛之不顾,你这算得上明辨是非?”
“臣,乃一代纯臣、忠臣、谏臣。”
江聆璇气的笑出声,“你这没脸没皮的东西,你倒是跟朕说说,你这纯臣、忠臣、谏臣是怎么来的?”
“臣不站队,不偏帮,此为纯;不妄言,不欺上,不弄虚作假,此为忠;臣劝陛下,莫以脸面为先,而以千古明君之美谈为先,此为谏。”
话毕,殿内静的呼吸可闻。
“你且说说,千古明君之美谈,是为何意?”
江烛染看向皇帝,心知自己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