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烛染说着就要往外走。
“妻主等等,还没量衣裳尺寸。”沈流烨扑到江烛染身上,这时候也顾不上周围还有枳夏几人在了。
江烛染摆手,让几人出去。
“你也忙了这么久了,该歇一歇了。”江烛染拿起他一缕头发把玩着,“晚上不睡,白天不歇着,你也不累?”
“我晚上睡觉的。”
这话说的心虚。
江烛染夜里看见沈流烨坐在床榻上发呆的时候,沈流烨也说自己睡足了才醒的。
都是假话。
“妻主陪我在这里坐一会儿吧。”沈流烨往她怀里钻,刻意避开了江烛染的视线。
“穿暖和些,我带你去外头冰钓吧。”沈流烨整日闷在屋子里,也免不了烦闷。
这是江烛染不知道第几次想要带沈流烨出去。
沈流烨摇头,“不去,冷。”
“是怕冷,还是有别的心事?”
再不出门,沈流烨快要与世隔绝了。
沈流烨也不答她,只是揪着江烛染的衣角,“我不去,妻主也不去,你我都在这王府里,不好吗?”
“不好,也不能一直如此。”江烛染就着敞开的窗户,看着窗外,“你嘴里说着怕冷,偏偏又开着窗户,前几日下了雪,地上的雪也清理的差不多了,饶是看看景,也比躲在这屋子里来的舒服。”
沈流烨不像是单纯怕冷的样子,更像是怕外头的什么,颇有些投鼠忌器的意思。
“阿烨不说,我便不知道你想些什么,即便是猜,也很难每次都猜中。我若是哪日有事离开王府,阿烨又要自己留在这屋子里。若长此以往,你我之间——即便有再多情分,也终会消磨殆尽。”
沈流烨当然知道江烛染对他的情绪的感知有多细腻,甚至也借着江烛染这细腻感知的缘故,想让江烛染多关注他一些。
奈何江烛染是瞒不得的,一旦让她发现自家有什么秘密,被发现是迟早的事。
沈流烨低声问道,“妻主之后,可还要再娶哪家的侧君?”
江烛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