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太女又恢复了以往进退有度的模样,估计是这段时间吃了教训,学着皇长女那样开始韬光养晦了。
皇帝点头,“你有心磨练,自然是好事,且去坐下吧。”
福来禀上各部呈上的年礼,舞郎上台,皇帝的眼睛停在台上,后宫几位侍君的眼睛停在皇帝身上。
沈流烨见江烛染也看那群舞郎,轻声道,“妻主,好看吗?”
江烛染倒是说了实话,“确实好看。”
不等沈流烨说完,江烛染又道,“那舞衣绣的巧,你若是穿上,应当更好看。”
沈流烨却是不依着她,“妻主,你觉得那舞郎的舞姿如何?”
他当年可没怎么认真学舞,他能跳舞,也会些舞技,但自认比不得以舞为职的舞郎。
眼下看见江烛染看舞郎看的认真,心里说不出来的别扭。
就好像别人有的东西,他却没有。
江烛染可不敢说“舞郎跳的好看”这种话,当即给他倒了杯茶,“那舞郎的舞姿我倒是没仔细看,不过是看了他们身上的舞衣而已,阿烨若是让我评判他们舞姿的话,且等我仔细看看。”
说着视线就要跑到台上去。
沈流烨抓住江烛染的手腕,“既然没仔细看,那不看便是。不过是舞姿而已,妻主若是感兴趣,不如回去后,我跳给妻主看。”
江烛染闻言,唇角带笑,“好啊,我等着欣赏阿烨的舞姿。”
实则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才能让沈流烨在床榻上跳舞。
“王爷,皇上请您过去呢。”福来身后跟着个小徒弟,前来请江烛染。
“怎么,又有要事相商?”
福来听桓王这话,就知道这位又要不满了。
按理来说宫宴上皇帝唤臣子过去说话,那是对臣子宠信,是天大的荣耀,结果到了桓王这儿,那不情愿的样子就差贴到脸上了。
福来弯腰,低声道,“王爷,这么多人看着呢,总不能让皇上丢了面子,您说是不是?”
这位可是敢在御极殿和皇帝抬杠的主,胆子大的没边儿,福来可不敢端起大内总管的架子强求她过去,只得顺着毛哄。
江烛染像是知道福来心里想什么,笑得平易近人,“真是辛苦福来姑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