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烛染走到皇帝的席位前,扬声道“皇姐,臣和您说件有意思的事情。”
皇贵君此时回了自己的席位,离皇帝最近的凤君闻言看过来。
皇帝道“老八,怎的不得召就跑过来了,这么久了,这规矩学的还是这么不成体统。”
江烛染却是顾不得什么体统,笑道,“皇姐,臣才从您这儿回去,臣的夫郎就被人下了药,您说,这是什么道理?”
皇帝原本还要拿江烛染一个“目无尊长”之罪,闻言收敛了笑意,“福来,封锁鸿雁宫。”
江烛染的行事收敛是皇帝近来最欣慰的事,但同时她也没忘了这玩意儿犯起浑来是个什么模样。
皇帝要面子,也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江烛染指责御下不严。
凤君在一旁听到“下药”两字,已然变了脸色,宫宴上出了差错,他这个凤君免不了担责。凤君反应过来,旋即让身边的小侍传了指令,彻查来往宫侍以及接近过桓王席位的各家正君。
“桓王,此事非是朕所愿意见到的。朕让人预备了偏殿,你带着桓王夫且去偏殿让御医看看。”
皇帝坐在御座上,扫视各处,见众人面色不一,“朕会给你个交代。”
偏偏是江烛染和她说话的功夫,沈流烨出了事,皇帝面子上抹不过去,只得先安抚了江烛染。
江烛染却没有急着走,而是说道“若为纷争牵连,皇姐该如何?”
“纷争牵连?”皇帝看着江烛染,不再像之前那般好说话,“若是纷争,自然由朕定夺。”
言外之意,江烛染不能插手纷争。
太女或是皇长女,凤君或是皇贵君,吏部或是兵部,或者其他,皆是容不得江烛染插手太多。
江烛染颔首,“臣无权置喙纷争,亦无心置喙,但事关臣的夫郎,臣会把牵连到他的人——尽数除掉。”
凤君与福来作为离皇帝距离最近的人,闻言皆道“桓王甚言!”。
皇帝拍案而起,“当真是反了你了!”
众人不知缘由,见皇帝怒火是对着桓王,以为桓王惹了大祸,却不想江烛染一路走回自己的席位上,抱起桓王夫,皇帝却始终不曾下令惩戒。
江烛染还是去了偏殿。
和皇帝说明她的打算,全然是她提前告知皇帝,以免到时她真的做出什么事,让皇帝恼于不知如何处理。
江烛染完全可以和皇帝多掰扯几句,但顾及沈流烨,她还是没有逼着皇帝答应她揪出罪魁祸首后任她处置。
偏殿,江烛染把沈流烨放到榻上,沈流烨的额头上满是汗水,看起来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