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意瞒着,谁也看不出怀了孩子的和没怀的在外貌上有什么区别。
沈流烨除了消瘦了些,也让人瞧不出有什么别的不对的地方。
之前一直瞒着,如今迫不得已,让皇帝知晓了沈流烨怀孕的事。
沈流烨只客套了几句,然后以身体不适为由离开了城墙上。
他现在没心思和旁人多攀扯。
王府里没了江烛染在,似乎是一如既往的模样。
沈流烨时隔多日才能收到来自江烛染的一封手书,以及随着手书送到的一些小物件儿。
天高路远,一封手书送到,说的便都是江烛染在多日前的事情了。
沈流烨往往一个人坐在窗前看她的来信,然后再摆弄摆弄她派人送回来的物件儿。
很快便过去了半个月,沈流烨察觉江烛染来信的次数越来越少,终于在某日的回信中,问出了他的担忧——外邦如今状况如何?
江烛染拿到信的时候,那信上已经布满了灰尘。
她没有坐在外邦的客栈里,而是在荒郊野岭安营扎寨。
江烛染到达外邦的时候,内部征战已然盛起,两邦互相倾轧,企图吞并敌国。
江烛染知道如今通讯不便,这消息若要传到皇都,需要少说十多日,等那个时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江烛染被卷进这场争端不久,便选择绕路离开。
做客是不可能了,保命才是上上策。
瑾王跟随江烛染一路向西,路上极少说话,直到看见江烛染和她的夫郎仍旧来信,终于绷不住说了句“闲散无知”。
彼时江烛染把那封报平安的信交给沈流烨,听了瑾王的话,也不生气,只是淡淡道,“两邦内部挺忙的,瑾王殿下要是不喜欢闲散,不如回去邦城里瞧瞧?”
去了不一定能回来。
瑾王灰头土脸地坐在营帐外,嘴唇翕动,最终选择当个哑巴。
凡是这次出使外邦的,就没有一个不后悔的。
如今只是战事未曾波及银兰,等到真的波及到了银兰,才真的是危险的开始。
所以这一千多人的部队,这才选择尽快离开两邦境内,回到银兰地界。
沈流烨或许察觉到了什么,又像只是单纯给江烛染一个惊喜,他让人把齐加蓝研制出来的袖箭连着信一起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