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的冰肌雪骨暴露在空气中,沈流烨不自觉地缩了缩,反而缩进了江烛染这个狼窝里。
“这天底下,怕是没人能比得上你这张嘴。”
江烛染说着,把那红纱衣罩在他的身上,“阿烨,你说,是穿着这纱衣好,还一件都不穿好?”
沈流烨还想做最后的反抗,然后被江烛染冷不防地捏了下红豆。
最终还是羞着一张脸,在江烛染的视线里把纱衣穿上了。
江烛染向来不吝啬对沈流烨的赞美,诸如“真白”、“可爱”一类的话便说了大半夜。
沈流烨喑哑着嗓子说最后一遍“不要”的时候,天边已经隐约露出了日光。
江烛染往往是这个时候才能意识到自己夜里有多过分,然后声音温和地说一句“为妻知错。”
不过是下次还会再犯罢了。
等到帮沈流烨收拾完,江烛染把人护在床榻里侧囫囵睡了个觉。
等到外头响起敲门声时,江烛染这才又睁开了眼。不过像是吃了什么大补丹一样,精神十分好。
“吩咐枳夏,今日别把江澄钰送来了,让他好好休息一日。”
至于“他”是谁,前来叫江烛染准备早朝的拂霜可是太清楚了。
昨夜里动静不小,不该听见的声音,这院子里当差的人多少也听见了些。
便也都当自己是个聋子,早上起来一切照旧。
“是。”见江烛染把寝殿的门合上,拂霜这才敢抬起头,“王爷,昨日夜里,皇上叫了各部大人夜谈,奴派人打听了一下,说是关于那群外邦奴隶该如何处理的事。”
皇帝也是人,也在乎自己的声誉,在决定怎样处理这群奴隶之前,自然也要考究一番。
但这不是江烛染看中的事,当今要紧的,是如何尽快结束这场战事。
早朝上,如今人人都已经意识到战事的严峻。
因着皇帝的好恶,银兰以往少有喜好舞刀弄枪者,也就导致了眼下少有人能扛起上阵杀敌的大旗。
仅剩的几个上阵杀敌的个中好手,如今也已经被派往边疆各处。
外邦是出了名的“骑在马上的疯子”,与人打架也是从来红了眼不要命的。
没人愿意再当援军,朝堂上各路官员彼此推诿。